杜绝世拉着几乎赤裸的黎箩白去了别处,原地只剩下殷轲,失神地站在原处发愣发呆,令初挑了挑眉,便继续闭上了眼睛,她的内力强劲儿,一里外的动静也能听见些风吹草动,汩汩地流水声,两声噗通声,便有人跳了进去,“公子,夜凉如水,还是不要了,会着凉的。”女人担忧的声音响起。
“贱人,你的身子要好好洗洗,刚刚被这么多男人玩过,那里还沾着男人的口水呢!”男人轻视道。
“公子!啊!公子!”女人有些惊慌失措道,纷繁嘈杂的水声,两人相必又是一阵纠缠……
令初收回自己的神思,专心地打坐调息,又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夜晚。
路上经过的城镇越来越富饶,人口也越来越密集,而碰见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本来只是三人行,现在已经组队了,三五成群,而令初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杜绝世的身后。
三人虽然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其他同行的人不由得侧目,问杜绝世后面哟黑的女子是谁?杜绝世摇了摇头,“一个怪异的女子。”
令初一路上并没有主动跟他们打过任何招呼,自然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他不经常坐在马车外面,都快忘记后面跟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了,只是看见她也没对他们有什么伤害,因此并不予以理会,现在有人问起来,他自然不甚清楚。
本来令初以为就这样平静地跟在杜绝世的身后好长一段时间的,只是却看见了熟悉的一家人,还有那风流过后溜之大吉的少年,看见少年和他们有说有笑,望都不望身后的自己一眼,令初不由得郁卒,好个狼心狗肺旳小畜生!只是她似乎对这小畜生情有独钟啊,分隔将近一个月,如今再见,却恍如隔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却步,又忍不住接近。
“江贤弟,没曾想你们一家子都来这崇高峻岭的蜀中,看来江唐两家真的是关系匪然啊!”有人羡慕道,唐家在蜀中可是一大霸主,而江家在中原,也是世族大家,早已屹立了将近百年,在江湖的地位不容小觑,而江家的子孙也是出息的,都是人中龙凤,姿态上等,品德也是江湖人称颂的,只是江家与唐家地域相隔甚远,如若真的强强联合,那称霸中原根本不会是什么问题。
是以,很多人都会亲近江家,乐于与江落雪套近乎,而江落雪也是个少年英才,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已经颇高,深得崇山老人的夸赞与喜爱,而崇山老人又是何人,那又是一个年代久远的传说了,后文再叙。
身边的小姑娘或害羞,或大胆,脸色绯红地偷瞄江落雪,令初郁闷地骑着马匹,盯着他的后脑勺瞧。
“大哥,是客栈的那个黑姑娘。”他旁边的江落雨饶有兴味地转头看看令初,意味深长道。
“二弟,勿多事!”江落雪淡淡道。
“哦!”江落雨乖巧道,“无忧还不理你吗?”
说到凌无忧,江落雪忍不住蹙眉道,也不知无忧在生什么气,自从客栈以后,就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看见他也没有好颜色,无论他如何哄,都不能奏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落雨虽然知道这个中缘故,可他却不打算告诉他一直敬爱的大哥,而他还是罪魁祸首来着,逼着凌无忧去看大哥和那黑姑娘燕好,从头到尾……
凌无忧实在不是适宜大哥的妻子,小家子气不说,那睚眦必报的可怕劲儿实在是让人惊悚,只是大哥和伯父伯母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自然看不出凌无忧可怕的一面来。
作为旁人的他,可是看得很清楚,是以,他必定要不择手段地拆散两人的,不惜迷奸凌无忧,让她失身于他,不断地折磨得罪那个小女人,让她的报复全都报复在他的身上,无论什么,他都能轻松应对,因为他不是大哥,不会盲目地爱她,只会用对付一个敌人的方法不断地挑衅她,折辱她,逼迫她显现自己的真面目,让大家有所防备,只是他的苦心可能不会有人理解的,他无奈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