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柔将随身带的一些药丸都给了图蒙,叮嘱道:“这些都是我新配的,可以预防一些平常毒药,你身在是非之地,要多加小心。”
孟怀柔看了看乌汀王人中部位挑出来的血迹,道:“若说毒,也不全然是。王上应该是有旧疾,常年所服的药物与今次突发之症配用的药物相冲,如果继续用下去,毒性就会侵入心脉,药石难医。”
王庭之中的太医,都是个中好手,岂会不明白医毒不分家的道理,可就是这么长时间都无人诊断出父王的病情,说到底还是受人指使罢了。
图蒙就是隐约觉得不对,才冒着可能把孟怀柔牵扯进来的危险,求到了她面前。如今事实如此,他心里却没有半点真相大白的松快,反而堵得更厉害了。
孟怀柔见他神色,也由不得暗暗叹息。
两个手下从善如流,紧钳着孟怀柔的手臂,将她往房间里带去。
只是脚步声已然接近,花坛处人影闪动。图蒙情急之下抓了两把泥往孟怀柔脸上抹了一把,将她推给自己两个手下,“柔柔,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图蒙紧紧攥住手里的小瓶子,忍不住抬起手放在孟怀柔的头上揉了揉,“我会记得的。”
意会出图蒙扮演的什么角色,孟怀柔假意挣扎了两下,愤愤地叫嚷:“放开我!你们这是强抢民女!放开我!”
乌汀王所中之毒,只需停药即可。可他既然中毒,就证明这王庭中的太医已不可信,要在其他人耳目之下将药停掉,着实还有些难度。
这骨肉相残的事情,果然在哪个王家都不可避免,也不知道云焕坐上如今万人之上的位置,又是如何角逐而出的。
孟怀柔有些发懵,但知道图蒙不会害她,是以乖觉地没有出声。
图蒙一愣,看着面前孟怀柔莹白玉润的脸,当即想的就是如何将她藏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游移到了云焕身上,孟怀柔连忙甩甩头,将这一切抛到了脑后。
图蒙也一直怀疑自己父王的病症,所以一直叫人暗中留意着,哪里料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父王中的是何毒?可有解法?”
不过这些事情图蒙自然不会再让孟怀柔烦扰,随后就欲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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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只是王妃也没料到,血脉相系的骨肉亲人居然动了这样的念头。
孟怀柔戴的帽子本来就大了一圈,图蒙收手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带了下来,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全部披散了下来。
图蒙正欲伸手给她填回去,望风的手下匆匆跑来,“王子!二王子过来了!”
图蒙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等得二王子带着人从花坛边走近,图蒙一改平日温文尔雅的态度,冲着手下低喝:“把人带到我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