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情的表象之下却是残忍的现实。
当易阳越来越沉溺于宁翌的温柔,沉迷于宁翌的身体时,他却总能在宁翌身上发现不属于他的暧昧痕迹。向他宣示着,宁翌并不属于他,他在和他的父亲,甚至可能还有其他男人共享着这具身体。
这个想法令易阳愤怒、疯狂、却又无能为力,于是,他只能在每一次的性爱中发狠地去折腾身下的这个男人,用唇齿啃咬那些青紫的痕迹,让这具身体完完全全覆盖上属于他的标记。
宁翌对易阳总是很纵容,由着他不戴套,由着他一次次将精液灌入自己的身体中。
结束之后,宁翌也不急着去清理,任凭白灼的粘液顺着腿根落到床单上。他会靠在床边,为自己点上一根烟,双眼虚无地看着窗外,安静地抽完那根烟。
每当这时,易阳总会觉得宁翌离自己很远,明明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却总抓不住这个男人,就如同他们的关系,他已经陷落,而宁翌却还能游离在外,冷静自持地占据主导。
有一次,易阳妄图去打破这份沉默,搂着宁翌,擒住他的唇,去抢他嘴里的烟,宁翌也纵着他,顺势把烟渡到他嘴里,回应以一个热情的湿吻。
易阳被吻得又有些情动,歪头去叼宁翌小巧的耳垂,将温热的鼻息尽数打在宁翌的耳后。
往日他总爱半玩笑半认真地叫宁翌“宁老师”,那天却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阿翌”。
宁翌却像被乍起的惊雷吓到一般,突然推开了他,看着他的眼神全是陌生的冷意,不顾他的震惊,冷淡地开了口道,“别这么叫我。”
随即起身进了浴室,却在清理过后去了书房,当晚易阳都没有等到宁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