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穿着白衬衣和黑长裤的少年推门走了进来。
他先向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性致意,叫了一声,“父亲。”然后在门廊摘下书包,褪下鞋子和衣物,整齐在门边叠放好,浑身赤裸的在松木的地板上跪下,才道,“您今天有客人?需要我侍奉吗?”
少年的肤色是极为莹润的雪白,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玉一般的光泽,而少年的相貌也如同他的肤色一般玉雪可爱,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圆润,还有一双含着水光的黑色猫眼。即使是浑身赤裸跪在地板上的姿态,也神色沉稳,看起来没有半分不雅,倒是有几分幼态般的可爱。
他说的客人是位同中年男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和中年男人一样,衣冠整齐,在少年进来之时,和男人交谈甚欢的年轻人正端着茶杯,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题,但,在少年进来的一瞬间,就被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年轻人如同被美色惊吓到了一般呆滞了一瞬,冒犯的话语不自觉的出口,“这位是?”
年长者却彻底的无视了客人的好奇,“这里没你的事情,阿澈,去做今天的功课。”
少年乖巧的颔首,“我知道了,父亲。”然后膝行顺着回廊退下。
少年,也就是西城澈其实并不喜欢膝行,被特殊药水浸泡护养的肌肤并不会因为长期的摩擦压迫起茧,只会留下一道疼痛的红痕。
但这里没有他说不的权利,因为他是西城家的第三子,西城家的养子澈。
“客人,我想您该收起您过分充裕的好奇心了。”中年男性,也就是西城家现任的家住西城重,将因为搁置而半温的茶水倒掉,重新用沸水一洗一泡,清新悠远的茶香瞬间从紫砂质地的茶壶中飘了出来。“介于我们的生意还没有定下。”
而年轻人还没有收回流连于那个身影的视线,即使敞开着的木扉已经找不到那人的一点影子,他痴痴的放下自己那盏茶,“我许我们的生意里可以加上他。”年轻人跃跃欲试,几乎恨不得现在就能够再次见到那位小美人,并立刻把他带走,“他叫你父亲,也是你的养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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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着那道美好的倩影,之前另年轻人十分满意的那些经由西城先生调教出来的妙人瞬间变得乏味起来,“你早晚要卖掉他的不是吗?”
就像是他和男人今天所谈生意中的那些货物一样。
但西城先生显然对此并不赞同,“澈是不同的,客人你也发现了不是吗?”
西城先生再次为急躁的客人斟上一杯茶,但袅袅的茶香却盖不住年轻人躁动的神情,“他比那些货品珍贵太多,我要留他到成年,为他办一场盛大的成人仪。”
“哈”年轻人有些焦躁的端起茶杯,轻嗅幽远的茶香,“那绝对会是一场盛大的仪式”一场他也无法估量自己能否夺得胜利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