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叶天澜,酒这个东西,一旦上了桌就只有零杯和无数杯,从她喝下第一口时就别再妄想全身而退,把女人灌醉向来是大部分男人爱干的事,身为整个包厢里唯一的女性,在座的其余人哪个不是人精,找她喝酒的理由信手拈来各种各样,她一啤酒都喝不了半瓶的女孩哪挡得住这种轮番上阵的攻势,不多时便醉得面若桃花不省人事。
&&&&接着他就把人扶出酒店,亲手送上了叶天澜的车。
&&&&方平阳那晚上也醉得不轻,可对这个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记得太清楚了。
&&&&昏沉的谢琬宜下意识抓紧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抓出印子,他毫不犹豫地抽手大力关上车门,只听“砰”的一声,既是开始。
&&&&却也结束了。
&&&&“青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两手捂脸,后悔不迭地说着,“我被检举的事,肯定是琬宜在报复我,她在报复我,现在只有她有办法救我,青玄,你帮我把她喊过来,求你了……”
&&&&他戴着镣铐的手忽然抓住他,如同宣泄一般仓惶地低吼:“求你了!把谢琬宜喊过来!”
&&&&青玄垂着脑袋,不言不语失魂落魄的,被他这一吼神魂归位,顿时面露凶光猛一掀桌将他推倒在地不管不顾地踢打。
&&&&可惜没打死他,不过才揍了几拳,对方的痛叫声引来了外面看守的警察,他称呼“陈叔”的人也赶了过来制止,抓着他肩膀摇晃:“青玄,你冷静冷静,发生什么了?”
&&&&他失去力气跌坐在地,瞧模样是冷静下来了,目光呆滞傻愣愣地摇头,忽而又站起身脚步恍惚地出门离开。
&&&&一步一步的,终于走出阴暗的室内到达蓝天底下,他抬起头,婺陵的冬天罕见的出了太阳,温暖的亮光晃花人的眼睛,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皮,垂眸看向掌中的手机,锁屏是她站在窗户边看雪花的那张照片。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纯真无邪的脸庞,不止是容颜,就连时光都美好得不像话。
&&&&这么好的人,现在成了他的妻子。
&&&&一念及此,青玄眼眶发酸,扬起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不由得又猜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都这么卖力了,应该还在睡觉吧。
&&&&“叶青玄,你个心机婊,长本事了啊。”
&&&&青玄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朝声源处望去,她两手插兜撇嘴瞪着他,身上套了件枣红色的大衣,里面是简单的白毛衣黑裤,披散着长发肤白唇红,他的重点却在她穿着的鞋袜上。
&&&&她总是穿露脚踝的高跟鞋,冬天也不肯收敛,青玄教训过她几回,一面又买来平底的毛靴和毛线袜要她记得换,她却嫌丑坚决不穿。
&&&&而此时此刻,不远处的她脚上正踩着那双白毛靴,姜黄色的毛线袜把两处脚踝裹得严严实实的。
&&&&连带着他的心口也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酸胀得厉害,身心乃至双眼都再无法抵抗她的温柔,大步流星走上前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