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飘回到当初的时光。
&&&&回忆
&&&&叶天澜带着醉酒的她去了另一家酒店开房,她挣扎哭闹得太凶了,许是她的哭求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叶天澜最终没做到最后一步,可用她的手去抚慰他的下身,又将手指伸进她的私处,也足够让她恶心得不行。叶天澜没动她,临走前让她乖一点,琬宜以为他放过了自己,从酒店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当时的男朋友朱辰轩打电话,顾不得两个人正在冷战期,一边流泪一边拨出去对方的号码,心里有千言万语诉不尽的委屈,电话甫一接通便哭泣出声。
&&&&许是她哭得太投入了,接通后好几秒才听到那头的不是朱辰轩的声音,琬宜把手机拿到近前看备注,没有打错,就是朱辰轩的电话。
&&&&那头还在跟她解释,朱辰轩去洗漱了,手机没带进去,琬宜似乎还听到了朱母吆喝吃早餐的声音,慌张之下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琬宜回想起这半个多月来的种种,两人冷战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朱母不赞同他们在一起,朱辰轩又是个愚孝的儿子,夹在她和他母亲之间两相为难,负面情绪积压到一个临界值,终于因为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全面爆发。
&&&&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在她还想着要怎么和好时,人家已经在计划着抽身而出。
&&&&琬宜收了手机,泪水早已收住,漫无目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神色恍惚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办,脑海里却乱嗡嗡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朱辰轩回了电话过来,她头疼得厉害直接掐断了。
&&&&她当时的那个状态不适合讲电话,脚步虚浮身心俱疲,没走出去多远一屁股坐在路边花圃石阶上,偏偏朱辰轩又打了过来,琬宜脑仁发疼干脆直接关机,接着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一家药店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盯着她看,见她睁开眼惊喜地喊:“妈妈妈妈,这个姐姐醒了!”
&&&&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来到她跟前:“阿妹你低血糖在我店旁边晕倒了,我给你喝了点葡萄糖,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吗?”
&&&&对方笑容关切,琬宜不知怎地眼睛一酸,泪水决堤哗哗流出来,对方慌了:“需要去医院吗?我先生马上回来了,我让他送你去医院吧。”
&&&&她忙不迭地摇头,道完谢后出来药店,回头看了眼,店主也在看她冲她招了招手,琬宜勉强扯出个笑脸,一转过身又哭了。
&&&&这个世界,善良的人有,坏的人也有,纷繁复杂都给她遇上了。
&&&&她往附近的公交站走边开机,屏幕显示有八个未接电话,她关机的半个多小时里,朱辰轩接着又打了过来,琬宜的注意力却没不是他,而是在他名字下方的两通未接来电上。
&&&&作为方平阳带的研究生,琬宜手机里存了他的电话。
&&&&昨晚她虽然醉得四肢无力,意识却尤其清醒,方平阳把她塞进车里的画面历历在目,此刻再看到这个人的来电,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扇他几巴掌。
&&&&这时手机进来电话,正好就是方平阳,琬宜愤怒到全身都在发抖,划向接听后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另一头的方平阳直述来意,让她回学校后去他办公室一趟,末尾叮嘱她:懂事一点,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琬宜不从,坚定地说:“我要报警,你跟警察谈吧。”
&&&&“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师表。”
&&&&方平阳嗤笑了声,很是不屑:“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想走捷径勾引叶天澜。”
&&&&她握紧拳头面色涨红:“明明是你……”
&&&&“有证据吗?”
&&&&“你!”
&&&&她一时哑口无言,方平阳的语气放软了几分,貌似替她着想地劝说:“琬宜,识趣点,对大家都有好处,叶董事长风度翩翩能力非凡,你跟了他不亏。”
&&&&“我记得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吧,父母供你读书这么多年,要是闹到最后毕业都困难……”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方平阳,你欺人太甚……”
&&&&那头不再多言:“我在办公室等你,当面聊。”
&&&&话毕率先挂断电话,她垂头握紧手机,傻愣愣地坐在公交站台冰凉的长椅上,车子来了又走,有去学校的,也有回她家里的,她在原地踟蹰迷茫,不知该上哪辆。
&&&&良久以后,她拨出去谢母的号码,父亲这时许是在上课,母亲在择菜准备午饭,琬宜想到这些,鼻子泛酸垂着脑袋脸快埋进脖子里。
&&&&谢母接听了电话,冷冷淡淡地喂了一声,自从她选择读摄影系的研后,家里本就不算热烈的氛围再没轻松过。
&&&&她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妈,而后又是沉默。
&&&&谢母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出声,于是开口:“没事就先挂了,在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