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半夜从温暖的被窝里面强行拉起来的裴妤的家庭医生简直欲哭无泪,他不得不处理这个满身是伤的奇怪病人。
大小姐最近真是越来越能耐了,什么东西都能搞来。
这可是鲛人呐!
而且他也不是兽医啊!
但是在大小姐冷冷的眼神的逼迫下,他还是一个激灵,陪着笑进了实验室上了手术台。
男性鲛人身上的伤口很分散,上半身还不算是很严重,取下乳环后乳头并没有感染,不过那条破破烂烂的鱼尾就有一点惨不忍睹了,大量的鱼鳞脱落,目测是蹭掉的或者被人硬生生拔掉的,露出淡红的血肉,上面还有细细密集的坑,看得医生皱眉。
鱼尾下段的鱼鳍几乎快被利器切掉了,只能给鲛人做了缝合手术,还有尾鳍根部的血肉磨烂了,只能切掉那部分肿烂发黑的肉防止溃脓,好在鱼尾骨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你看一下他的生殖腔,里面好像有东西。还有,你待会儿再去测一下它血液的样本,我不知道那个药对鲛人有什么影响。”
“明白了。”
家庭医生点点头,他戴着医用手套去探进鲛人可怜兮兮的微微打开的生殖腔,那里温热湿润,里面的艳色的肉就好像丝绸一样柔软,水蜜桃一样,随便拨弄一下,就会溢出大量的汁水。
里面果然有东西。
他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旁的扩张器,将鲛人的生殖腔强行撑开,无法闭合,三指伸进去直接一把抓住那个滑不溜秋的圆柱形的东西,一把拉了出来。
“唔呃呃!”
鲛人无意识惨叫一声,修长的身躯在手术台上弹起又重重坠落,他银蓝的鱼尾微微抽搐着,眉心紧蹙,好不可怜。
接着医生查看了里面的脏污,甚至给他灌了个肠。
“姜文生!小心!”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裴妤余光突然对上了鲛人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他神色警惕防备,甚至泛着惊恐和怒火
裴妤来不及反应,眼看暴起的鲛人就要咬上医生,她猛的拉开医生一把掐着他的脖子使了巧劲把鲛人按在冰凉的地上。
“姜文生!你出去叫人过来!我快制不住它了,它力气好大!快一点!去!别忘了关门!!!”
不能让它跑出去!
她使劲按着鲛人,手腕上甚至有点青筋暴起,眉头紧皱,是她思考不周,麻醉剂分量根本不够控制鲛人,鲛人的恢复能力实在是过于强了。
姜文生懵逼之后马上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爬起来,夺门而出,顺手关上了实验室的自动合金门。
与此同时,裴妤也终于被鲛人挣脱,并且被它反客为主狠狠掐住脖子压在身下。
然而下一刻,鲛人就收了手,它开始在裴妤身上蹭来蹭去,拉着裴妤的手往自己的生殖腔摸。
她摸了一手湿润的液体。
鲛人的眼睛是琉璃金的,如今安静下来,可以说是流光溢彩,就好像最名贵的水晶被烧融了,在器皿中流转,带着一股神秘的高贵,不容侵犯。
被它盯着,裴妤已经有点晕乎乎的。
耳畔似乎响起了远方的歌声,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声音,不分性别,雌雄莫辨。带着一种空灵的气息,从远方的阁楼里,或者从深海里虚无缥缈地过来,它在空气中悠悠的弥漫着,唱的是古老的旋律,听不懂,但是感觉得出来,叫人整个心都沉醉在他那动人的歌声里。
有一股很深很深的海浪的气息。或者是海风。不管怎样,好像总泛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温柔:是大旱沙漠里的大雨;是远阔深海中的陆地;是混沌未开时万物的吐息。
这是特别的音色,也是特别的曲调。
没有人可以在这歌声之下有任何的抗拒心。每个人都会沉醉,都会痴迷,都会心甘情愿浸没在这歌声里,像是听大地的声音,像是听海的歌声,如海神亲临,见众生静默。
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