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衣洗漱完坐在房间里思索着自己该何时离开王府,经过昨天那件事赫连缺大概对他没了兴趣,应该不会管着他了。
于是温白衣去了王府一个小亭中静坐,一侧目便能看见旁边湖里的锦鲤。
等温白衣让小侍女去转达自己婉拒的意思后,沿着王府走廊欣赏景色去了。
着他,半晌后从温白衣身上起来了,眼神不知是嫌恶还是闹脾气,说了一句,“本王今日不睡你。”
“在的。”侍女恭敬回答道。
赫连缺像是来了。
温白衣平日里就没什么事能干,经常在自己府上弹琴喝茶静坐,此时来了王府,琴没有,茶不敢喝,只有最后一条能干了。
丝毫不觉得两人关系和他说出口的话有多混乱和大度。
温白衣提笔沾墨写答谢词,绞尽了脑汁想好词给赫连缺听,想到烦闷时听见外面有声响好奇开窗看了一眼,然后便和外面被侍女推着的俊秀公子对视了一眼。
“温公子。”小侍女在他面前停下了,低头说道:“王爷叫您去前厅用膳。”
温白衣直接冲颜结对视笑了笑,收敛了神色。
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昨日刚和他生完气,说话一点好脾气都不给的赫连缺。
赫连缺坐在温白衣身边低头看他,距离很近,能嗅着双方呼吸的热度和独有的体香,“是啊,想让本王怎么哄?”
正常人不都是会留着他不要走的吗,这人竟然把自己一个王爷就这么直接推给别的女人。
赫连缺接着温白衣的话说道:“连别的男人肏你留的东西都没清理干净,本王自然没有兴趣再碰你。”
“可白衣想被睡。”温白衣说完看见了赫连缺眼里的怒意,挑眉一笑,将一身风情收回了骨子里,正经道:“好了,王爷有洁癖嫌我脏,白衣理解。”
他刚刚过来时看到自己独自一人坐在这的温白衣莫名有些心堵,他知道这人在王府住的是不舒服的,平日里笑都不爱笑,面对他的时候大概是有真正的笑容的,但大致也不是下意识开心的。
温白衣在房间里苦思词汇,耳朵却听见了外面人的交谈声。
温白衣难得察觉到了一丝尴尬,这场面可能不会只是吃饭了,他还是不去的好。
这几日他在王府住的并不舒坦,一低靡就会想家,想家就会想到亲人。
温白衣在案前坐的有些累,装好书信后刚想出门便迎面碰到了一个跑过来的侍女。
和他家有点像。
温白衣睫毛一颤,“王爷说的是。”
他想他儿子了。
“侍女刚通传说温公子心情不好,胃口不佳,耍脾气要本王来哄。”赫连缺随口胡诌了一句。
随后温白衣便将窗子合上了,他本来是想让颜结帮他想想这封信怎么写不会让燕安王生气,但一见颜结有佳人在侧不方便就干脆忍下了。
这一觉温白衣睡的舒坦极了,睁开眼后伸了个懒腰浑身轻松,然后直接爬下了床榻。
温白衣眼神一亮,本想打个招呼却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淡雅女子,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赫连缺黑脸生气,不明白这人在情事上如此进退潇洒的模样是怎么练出来的,好似是这人把他睡了,自己穿上衣服便不认人了。
温白衣蹙眉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王爷啊。”
温白衣没听清他们聊的什么,他也不在意,好不容易写完一封还算体面的信后起身换了身衣服,自己又束起了墨发。
温白衣抿唇问她,“今早来王府的那个公子也在吗?”
说完温白衣从床榻上下来重新穿衣,像个贴心哥哥一般和赫连缺说:“王爷去找王妃吧,我等等要睡一会。”
“所以你这是来哄我了?”温白衣看了眼水面形成的倒影,轻飘飘问了一句。
“就这样?”赫连缺一手揽过温白衣腰身把人摁在自己怀里,侧
颜结看见他也是有些惊讶,不明白几日不见温白衣怎么跑王府里来了,看起来还像个熟稔的常客。
等赫连缺走后,温白衣垂眸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直接去沐浴了,之后便去偏房休息,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温白衣看着翻腾的锦鲤出神,微暖春风钻进亭子吹动了他束起的长发发尾,额前碎发随风在空中打着旋儿骚着脸颊,眼尾拉出的上挑细线更是薄情,雪衣衣摆蹭在地面上微微晃动,显得这人孤寂又疏离。
他有意把温白衣养成金丝雀但却没有锁链和雀儿喜欢的吃食和环境,他空有一个王府作为牢笼,实际却连个立场都没有。
温白衣抬眸看着面前英俊的五官和脸部轮廓,视线在上面扫了一遍,最后慢慢靠近在这人微闭的双唇上轻碰了一下,“好了。”
“鱼都被你看的翻肚皮了,挺贵的,放鱼一马。”
颜结?!
留封感谢关怀的书信直接离开倒是可以,再找个离开的借口,既有诚意还落不下把柄。
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