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寝衣很快被剥了个精光,皇帝半压在太子身上,双眼在上面逡巡游弋,细细打量身下的人。太子仰躺在床褥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身袒露在他的眼前。玄色软缎被面更衬得他冰肌莹彻、滑腻如脂,肌理细腻如玉,骨肉亭匀温软,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神清骨秀,望而生辉,有日边月下之妖娆,云里霜中之艳冶,晕晕玉颜羞煞荷花。
美好得不似人间所有。
但他的所作所为简直配不上他这副皮囊,也配不上他的倾心。
皇帝的手缓缓向下贴上肌肤,触手一片温软滑腻,隔着皮肉,他能听到太子胸膛里年轻稳健的心律,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加速,欢快地奔腾。
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太子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眼波流转水光潋滟,朝着他的脖颈柔柔吐了一口气,皇帝手上一紧,随后直起身解下了腰间的革带。
太子目光迷离,仰头看着英武不凡的父皇,见他缓缓抽出了腰带,束得紧紧的衣襟随之散开。他一眼就看见皇帝下衣已经湿了一块,将亵裤顶得极高,贴在上面狰狞怒胀的阳具几乎要透衣而出。
太子看得面热不已,稍稍挪开目光,没忍住又看回去,身上已有些酥痒酸麻。玉茎不经抚慰就高高翘起,吐出几滴粘稠精水,顺着形状漂亮的柱身滑进股缝,没入食髓知味的后穴,被微微颤抖收缩的蕊心吞咽进去。他是熟知了情欲滋味的,尤其是身心早就皆为皇帝所臣服,皇帝病中这段时间他已经素了许久,此刻想到那彻骨的欢愉,霎时就是颇为情动。
皇帝俯下身,将手里的腰带在太子的玉茎根部缠了几圈,手法熟练地打了一个结。
这动作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皇帝垂眼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神色莫辨。
太子则是心中一颤,父皇又要折腾他了。
皇帝在性事上向来阴晴不定,高兴了什么都允他,变脸时不管时间地点就要幸他。每当这时,皇帝总喜欢挑些人来人往又避人耳目的地方,用腰带将他下身根部系住,压着他贯穿碾磨,逼他呻吟呜咽出声。
他虽然性情端方,却不是扭捏作态的性子,和心上人欢好也不觉得羞耻,高潮忘情时从不吝惜呻吟低喘。但这宫中上下多少双眼睛,宫人撞见了这一幕悄无声息就没了性命。草木也有微薄求活之心,何况人?后来他就很少再出声了。
皇帝却最不喜他这隐忍内敛的样子,每每要逼他被缠人的快感磨出情不自禁的呻吟才肯放过他,甚或者心情颇好地将他抱回寝殿继续缠绵。
他这么想着,见皇帝目光落在他的股间,于是主动分开了自己的双腿,手上却有些打滑,差点握不住膝弯。
淡粉色的菊蕊在皇帝的目光下微微颤动,濡湿着作出吞咽的动作,像是迫不及待着邀请粗大坚硬的东西插入填满缝隙。皇帝看了一眼,低头撩开亵裤,释放出早已灼热难忍的阳具抵了上去。
炽热的性器与炙热的菊穴紧紧贴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温度更烫人。皇帝停了下来,太子难耐地动了动,被身上的人按住了。
“从前的事朕都不记得了。”皇帝看着他,目光里呈现出他看不懂的情绪,“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让朕停下,你仍然是朕最爱重的太子。”
太子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然后又做回那面和心不和的父子?”
皇帝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当下就是用力一挺,直接破开了那紧窒狭长的甬道,一插到底,进得极深。灼灼热浪紧紧包裹着他,媚红的内壁像是无数张嘴吸吮着他,几乎要将他融化。
只是有些太紧了……他刚这么想着,手腕就被狠狠攥住,太子声音有些发颤:“停、停下!好疼,好疼……我忘记调理了,父皇……”
他一边呜咽一边落泪,痛得脸色都有些扭曲了。皇帝的阳具甚伟,他的后穴会在第二天恢复紧致,是以尺寸合不上。以前他在面圣前都会先把自己调理一遍,细细清洗干净打理好,随时备着皇帝兴致突起。所以从前虽然进得有些难,只开头稍微痛一些,后面也是快活无比,皇帝只以为他是天赋异禀,却不知道他做的这些准备。他也不敢让皇帝知道。
情投意合的欢好是两厢情愿,他不觉得羞耻,但现在明明是他单方面乞求君王雨露,已经卑微至此,不惜做皇帝心上人的代替,若再让他知道他心系于他,那该是何等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