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0 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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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词里有这么一句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奚月从小受奚老爷子的感染,不仅对古玩感兴趣,对文画也懂得比一般人多。因为名字带月,她小的时候常背关于月的诗句。其中纳兰词里这句记得最为深。
她问奚老爷子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这么来的,奚老爷子佯怒斥她:怎么可能,这么悲戚的句子少看。
不仅不是,还不许她多看。
奚月撇嘴,觉得白期许了。
这词多美呀。她执意抢过纳兰词,绕着沙发不让奚老爷子从自己手里夺走,目不离纸地继续翻阅。
奚老爷子无可奈何,也就随她去。
没料她下一秒就自己把这句词赋进了名字的含义里。奚老爷子不准:什么辛苦最怜天上月,要也是人攀明月不可得
怎么就是个这么不耐听的词。哪个老师让你读的?
奚月不听,连跑带奔地带着书上楼。
再看到这首诗,已经是这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那轮清月独自弯在半空,散着朦胧光辉,能滋生出很多情绪。
被人从身后搂住的时候,怀里的那本纳兰词也被抽走,季邢将下巴搭上她的肩膀,凑了凑,问她在想什么。
他不太喜欢她发呆。
理由很简单。就不免又想起过去的种种。
因为发生过,总有人扭转不动的既定事实。
奚月摇头,手搭上环在她要腰间的双臂,起了心思,考起他来,你知不知道我名字里的月是怎么来?
季邢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闻到她身上的淡香味能让他心安。
一心二用,他猜:月出皎兮,佼人撩兮?
奚月提唇,压下笑,提示说:是出自纳兰词。
季邢啄一口她的耳垂:不读纳兰。
话题掐死了,奚月用后肘轻撞一下身后人的胸膛:没意思。
季邢就是不想猜,纳兰词的基调左右不过伤春悲秋的不止幽怨。才是无趣。
他转过奚月,将人抱进怀里。
头顶的月亮半隐进云层,风一吹,云散月明。
他无暇去看,坠入她的眼眸。俯身落下一吻,比月下万物都更含情:此女子姓奚名月,吾愿刀山火海,披腥斩月。
月肯入我怀,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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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
两人日常随缘放吧。(近期会开始新故事,有缘就新文见呀)
赵煜季礼...这两人到此为止了呀,后续就是季礼独自美丽啦。
全文含番外我整理出来了TXT放在微博,调了下板式自我感觉比之前读起来舒服,也做了不全面的错字错词语病修改。
再往回看了一遍,十分之两百的自我嫌弃,感谢你们还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