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吓她而已
亭酝真的吓哭了,就算家道中落,从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变成再不值得被一提的细小沙砾,她也只是就那样平静地接受落差而已,可是现在这个算什么?她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难道还要从身家到身体都破败不堪吗?
冬天都穿的厚厚的,其实从感受上来说,无论是她还是现在正强搂着她的对方,都不可能感受到什么,只有棉衣摩擦的空滑感而已。
除了……不可避免裸露在外的脸、脖子、手。
这人搂着她,手是碰不到了,而他正使劲把自己徒劳无功地往怀里扣。
眼角里蒙上水雾,她停下挣扎,顺着这人的力道往前靠近,然后努力踮起脚,借着他的力道拔高,一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张嘴胡乱咬了过去。
“唔……”
她鼻尖不可避免闻到对方身上干燥好闻的香气,嘴里叼着对方的软肉,头顶随即传来隐晦的痛呼,她愣了愣,在犹豫的那几秒,便被他一只手捏着下巴抬起了头。
亭酝什么都看不见,平时清冷冷的脸上全是惶恐。
“对不起……放过我好不好?”
她明白自己无力反抗,于是软着声音求饶。
腿好像已经软了,亭酝整个人都是靠着对方的力气才好好站着。
所以当对方猝不及防松开手时,她跌了下去。
软软的衣服为她挡住了冰冷的地板和从高处摔下的痛感,亭酝无力地瘫坐着,大脑一片空白。手上的包早掉到一边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他们都狼狈地可怜。
然后逼迫感逼近,那人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左腿曲起压住她的双腿。
她只是哭,不敢说话。
“亭酝!”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道元气的女声。
“亭酝!你在不在?”她越走越近,脚步声逐渐靠近前门。
“亭酝?”现在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亭酝从无边的恐惧里缓过神,挣扎着直起身子,开口就要喊王甜。
“唔……”
可是那人捂住了她的嘴。
“嗯……嗯……”他弯腰圈起了她,然后抱着她就往角落里走。
明明她都哭着这样了,这人就算抱着她逃跑,也是慢悠悠一步一步,丝毫不慌不忙。
心理防线崩坍了,亭酝不再费力喊什么,而是哭的更凶。
感受到手上泛滥着的液体,他顿了顿,抬高手里的人,低头在她眉心安抚性地亲了亲。
可是亭酝哭得更凶了。
弋唐的心一下子慌了,他把人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张开手臂搂住了她。
他只是……他只是想吓吓她。
因为……因为她好可爱,面无表情时可爱,想着事情时可爱,露出让人惊喜的虎牙时也可爱。可是他又喜欢又嫉妒,因为这些都是她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