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性见面(二)
“我小的时候看山海经的时候,对于异兽之类的便颇感兴趣,那个时候我自己会脑补它们的模样,想把它们画下来,我那个时候画的并不好,脑子里脑补出的形象也是模模糊糊的,后来长大了一点我去动物园的时候,看见了麋鹿,一下子就有了灵感,回去之后我便将麋鹿老鹰还有猴尾草三个元素组合在一起画图,你看到的这幅画是我修改了多遍之后的成图。”
这是女孩第一次跟他说这么一大段话,不愉快的认识开端已然过去三年,两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客气礼貌的,裴时安对此也不是不能理解,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的,女孩已经做的很好了。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裴时安,你要有耐心慢慢来,不可以着急,不要吓到她。
“你还画过山海经里面其他的异兽吗?”察觉到这个话题很对宋黎初的胃口,裴时安顺藤摸瓜问了下去。
“算是有过吧,不过画的不怎么成功,画到一半我就作废了。”似是感到惋惜,男人幽幽话语传来:“有时间的话,再去尝试尝试,我觉得你的想法很不错来着。”宋黎初点点头算是应答,肉团儿吃饱喝足,又扭着屁股蹭到宋黎初的脚边,宋黎初一把把脚边的肉团儿抱了起来,肉团儿拿着黑乎乎的肉肉小鼻去蹭女主人,宋黎初也学它的样子,用自己的鼻子去顶这个肉团儿。面前的女孩和肉团儿闹的正欢,一旁的裴时安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已经为人夫的错觉,女孩是他的新婚妻子,只是这么想想,心里的满足感就已经溢了出来。
凌晨四点,裴时安从梦中醒来,下身一片潮湿,黏腻的液体还未完全干涸,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腥味。浴室里,裴时安褪去沾上精液的睡衣,男人精壮的躯体展露无遗,恰到好处的胸肌下是排列整齐的腹肌,人鱼线向下是茂盛的黑森林,刚才的梦境再一次从脑海中闪过,黑森林中蛰伏的性器以昂扬之态迅速崛起,梦中女孩淫媚的叫声催的它愈发挺涨,一手扶墙,男人另一只手开始自澥,二十分钟后伴随着男人一声低吼,乳白的精液打在了墙上,这场由于春梦带来的“性事”终于结束。
这一夜宋黎初睡的也并不安稳,梦一个连着一个,细碎支离的片段如同一根根钢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地脑袋疼。“小初,过来妈妈这边。”,她听见女人在叫她,女人的样子模糊,声音却是很熟悉,是妈妈,她赶紧跑了过去,妈妈如同她记忆中的那般,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脸上挂着最熟悉的笑容,她记挂着妈妈怀孕的事情,在离妈妈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地走到女人身边,然后搂住女人的腰。她想摸摸妈妈的肚子,刚伸出手,眼前的女人就消失了。画面又是一转,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着,背影很是熟悉,这个背影曾经无数次的接她上学放学,在灰暗的那几年给她撑起一片天,几乎是一瞬间宋黎初的喉咙开始发酸,艰涩的挤出几个字:“叔叔”,似是听见她的呼喊,男人转过身来,宋黎初没有上前,她怕叔叔像妈妈一样,在她靠近的时候消失,她就那么望着男人,拼命忍住眼眶的酸意,叔叔说过,最不喜欢她哭,她向男人扯了扯嘴角,想笑给男人看,无奈眼眶的酸意太深,扯了几滴泪出来,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再望向前方时却发现男人没了踪影。梦境太过凄苦,几乎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泪就已经从眼眶里面涌了出来,枕头已经被打湿了一片,头隐隐作痛,宋黎初难耐地闭上了眼,却是一点睡意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