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连日阴雨，南方的冬天冷的彻骨。空荡荡的图书馆，我开始了昨日的续集。

    老婆先用我的小号和良聊。良那时候刚毕业不久。我之前加好友的时候跟良说了我们的意图，也说了老婆的性格，希望他能好好聊，成与不成，就看他的造化了。老婆性格较活跃，他却有些木讷。可世界就是那么奇妙：他们进展良好。不到一周老婆就自己加了他（老婆微信朋友圈两个主题：孩子和理财产品），后来也告诉他电话号码；不到半个月，他就喊她“老婆”，不过我老婆却始终没喊他老公，只叫他“小屁孩”——毕竟他小我老婆6岁（这里算是回答了SIS某个网友的问题）。我在边上乐见其成，每次看到她和他聊到深夜，聊到一个人忽然无故发笑，我就觉得内心一阵激荡。事后想想，这种感觉貌似比三个人上床更刺激。我和淫荡的色友一样，总是在追求上床，却又总是发现上床后的空虚和寂寞。良不太会说话，但是每天早晨晚上都会发消息问我老婆好，天下雨了也会温馨提醒。虽然都是年轻人不谙人事那一套，看起来很幼稚，但对于他已经算是很用心了。和他们认识的那段时间，我们爱爱次数显著增加，每次我在她耳边问她要不要一起来的时候她总不说话，脸红红的，闭着眼睛，喘着气，双手双脚八爪鱼一样抱得我紧紧的。但是我懂得放长线钓大鱼，酝酿酝酿再酝酿，我从不会急于求成地催促我老婆约会……

    某一些激动人心的关键时刻，总是让我记忆犹新。

    一次他们视频聊天。良提起了他在武汉上大学的女友，说明年七月份就要毕业了。老婆打趣问他想女友怎么办？良说他几乎天天打飞机。老婆说不信，有本事现在打一个看看。他真的在视频那头站了起来。老婆“啊”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捂住脸，把我叫了过去。良看到我来了，有点不好意思，说你要是不喜欢就就算了。老婆拉住我的手，笑着说是你自己没胆量吧？那时候九月下旬了，天气还是热的，良就一条松松垮裤的运动短裤。一下子他就扒下来了。老婆一声惊呼，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另外男人的丁丁，很雄伟，我感到一种美感，也就盯着看……那确实是个巨炮，扒下裤子时，一下跳出来我们仿佛都能听到它弹到肚皮上清脆的声音。比我的大不少，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它也是黑黑的。这个看上去瘦弱干枯的小伙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忽然有些嫉妒了。

    老婆赶紧叫他收回去，不看了，把视频关了。良还以为她生气了，一个劲在那头打字道歉。老婆回头对我吃吃地笑，说他好变态，怎么说脱就脱，万一被其他人看到怎么办。我轻轻抱着她，说“明天周五了，要不我们请他吃饭吧？小区门口烤鱼很不错，我们也很久没吃了。顺便可以见见他本人。”“小区门口？会不会不太好？还是离小区远一点吧？”“没事啦，吃个饭而已啊。”“当然吃个饭而已啊，不然呢？”“不然？我可没想过。你想多了”“还说我想多，变态！”女人的骂人总是有点莫名其妙。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什么话都没说，但又什么都明白。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她的眼睛特别明亮，也特别亢奋。我想，这应该不是因为第二天的烤鱼吧。

    第二天上午，我就给良发消息，约好小区门口夜排档吃烤鱼。然后给老婆发了信息（我比较老土，还是习惯用短信）。老婆比较忙，到了中午才回我“要不要我下班后先回家换衣服？”我笑了，不就吃个饭么，还挺当一回事。就配合她一下，回复说第一次见面，那就换一下吧，随意一点就好。

    我和良在夜排档见了面，点了菜（烤鱼很费时间），漫无目的地聊天，慢慢等我老婆。在聊天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他，不太会打扮，衣服喜欢灰色调，有点害羞（这年头害羞的男孩子不多了）。其实我们自己也经常在线聊，他从来不会隐瞒他跟我老婆聊的那些刺激的话语。他刚坐下来就递给我毕业证。我问这是做什么？他说他怕我们不信他是刚毕业的学生，就拿给我们看一下。我心里暗笑他的实在，表面上很客气，装作无所谓很信任的样子。他聊天的时候总是看着外面，我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不太好意思跟我聊，也知道他在在等谁。趁这个时间我给他恶补了一下老婆的性格、喜好，他从我这里知道了我老婆有一点洁癖（当然后来在我们三个人交往过程中，老婆成功克服了这个毛病，这个日后再说）、喜欢男人霸道一点、不喜欢一来就直奔主题、最喜欢后入姿势、做完以后喜欢抱着她但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说话不要抚摸……他一开始羞涩地笑笑，后来放开了笑，不过话还是少，手也不知道怎么放。闷闷的男孩子，和那些喜欢吹牛喜欢装大人的孩子不一样。

    老婆来了。换了件红色T恤和牛仔短裤。我远远招手，她装作很平淡的走过来。良起来跟她打招呼，她脸上有点不自在，挨着我坐下来。三个人聊天有点尴尬。老婆眼睛始终没有集中在他身上，只有他跟我老婆说话时她才会看他几下，其余的时间不是低着头玩手机就是看着我。

    闷闷的气氛中，吃完了。我要付钱，良抢着付了。我对老婆说，吃完饭走一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