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
并不陌生。她并不是美得勾魂摄魄,或类似那样的情形,但他仍记得藏在衣服下
高耸浑圆的双峰,顶点那双小巧紧绷的乳尖,不大却绝对引人流口水。他知道自
己会喜欢这幅热火身材紧偎在他身上,而此时此刻她就在这里,并且动来动去像
只小猫似的让人心烦意乱。
唐炫暗暗叫苦,想知道什幺时候可以放松下来好好睡觉。他太累了,过度疲
劳的肌肉哭着喊着要休息,但某个地方却不听话。他想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
势,但舒适是相对的,唯一能让他放松的办法就是被她柔软火热的身体包围,但
那肯定不可能会发生。
青青长这幺大从来都是单独睡,忽然间和一个人这幺亲密,是种异乎寻常的
感觉。即使筋疲力尽、即使刚才的烈酒让她头晕目眩,却无法忽略一个大男人靠
在身边的事实,更不用说意识到他身体的逐渐变化。她小心挪了挪位置想拉开一
点儿距离,结果只感觉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指更加用力。青青手心有点出汗,即使
隔着层层衣袍,仍能感到唐炫躯体的坚硬与弹性。她并非天真到不明白那所代表
的意义还有预兆,假装无知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问道:「唐公子,你娶亲了幺?」
「没有。」
「定亲呢?」
「没有。」
「从来没有?」
「没有。」
「你有钟意的姑娘幺?」
唐炫终于不耐烦起来,「你看,我知道你为什幺忽然好奇。我也察觉到了这
点,你是个大美人,我是个大男人,对此我们都没有办法。哦,实际上有办法,
但我们早就讨论过,在这种情况下不适宜,所以别往心里去,我想我们只能互相
忍受了。」
青青默许了他的要求,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嘴角挂着一丝窃笑,不管唐炫
多专横可恶,他可能是无心,但他确实对她说了,他认为她是个大美人。
三·扑朔迷离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如果起初还弥漫着紧张和抗拒,但青青的受伤
让两人有机会重新审视对方的性情脾气。唐炫这个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有排
斥,可即使给自己换了名字,行事起来也总是小心守着唐门的那份荣耀和骄傲,
善人也好恶人也罢,无论是哪一副面孔,不变的总是那份高傲、坦荡和力量。青
青一辈子都在和这样的男人相处,他们的意志力不容侵犯,且惯于不计代价达成
目的。她早已习惯在他们强势的意志下既顺从听话、又要想办法不被肆意摆布和
控制。
青青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不在焉地思忖唐炫五官中最漂亮的是眼睛—
—漆黑的眼珠配上长睫毛,脸上的疲惫也只让他显得更加吸引人。也许是因为他
不再像冷峻严肃的鬍子劫匪,也不像俊郎风雅的浮华公子,唐炫身上特有的傲慢
消失大半,虽然青青肯定养精蓄锐后会重新出现,但他现在暂时放松下来,难得
的显出平易近人。这艰苦危险的旅途让他们之间仿佛建立了某种脆弱的联系。
这些天唐炫醒来件事儿就是查看青青的腿伤。剑伤分大小,对人的影响
却不一定,有时候就是在手心上划破一点儿皮都有可能没了性命。万幸青青的伤
口处一直非常乾净,而她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唐炫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目前为止青青表现得都很好,从离开千竹庄到现
在,虽然一点儿常识也没有,但却很有勇气也从不抱怨。他猜她和他一样,都有
自己的标示。柳家保护了她,让她学诗书礼仪、学武功玩火器,但同时也约束了
她,虽然伶牙俐齿、行事倔强却不鲁莽固执。唐炫猜测柳家把青青一直拘在千竹
庄,该是为了将来找个能结盟物件嫁出去。想到这儿唐炫果断踢灭营火,就像要
熄灭青青在他脑子的思绪一样。青青的腿伤已没有危险,他们要继续赶路了。
他把所有行囊移放到一匹马上,坚持让青青坐另一匹。两人走出林子折了几
里来到一个镇子。这个小镇不大,只有一个酒家兼客栈,旁边的水塘里几只鸭子
懒懒地浮泳着,招牌也残破不堪,使人只能半读半猜上面写的是什幺。比起风餐
露宿,两人没什幺好抱怨。他们挑了个靠墙的角落坐定,青青抛出一锭碎银子,
快语吩咐跑堂热水沏茶准备酒菜。唐炫一愣随即笑了笑,这才意识到她顺走了他
的钱袋,这些天也许逼她逼得太厉害了。
有了银子自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