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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回:观音堂迟慰卿玉谊,绛红阁重访小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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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恨?」

    姐您这话倒说得我心酸……我们虽如今在主子跟前一个亲近周旁一个疏远不见,

    儿滴滴答答更是禁止不住,竟是难以自制,道一声「林妹妹」,本来是要紧紧得

    厚也是平常,本是无甚往来,不想今儿不知为何,当着自己面儿,这情妃可卿居

    想才好……其实说句犯忌的话,我们都是百劫余生之人,便是如今,安生一日一

    其实究竟不过是个玩意儿,腻味了也就丢开手了……我叫可卿,你名黛玉,本来

    却是冰凉的手掌,恭恭敬敬蹲下去福一深福,勉强止了哭音,低眉温言拭泪道:

    想到这里,黛玉亦忍耐不住倒干脆上前两步,倒是携着可卿一双白玉般粉雪

    可卿听了却呆呆然,怎幺品来黛玉这话竟都是开解于自己,素来都知黛玉只

    幺妃子小姐,皆是主子调笑亵弄我们之言……若论起心性来,难道不是脏污了的

    着说话……什幺妃子小主,姑娘小姐,如今想来都是主子羞耻我等取乐之号…

    变故,未免生了几分同病相怜之哀,好半日才抿粉唇低峨眉,只叹息换了称谓,

    我们昔日一味当真,岂非更是可叹可笑,辱没不堪……」

    说说话儿,当真可惜……」说道这里,又是两行露珠般浊泪自眼眶里滚滚而下沾

    她也知可卿素日与自己不冷不热,无涉无争,此刻真不知天香楼里出了什幺

    黛玉心伤伤人,此刻但见可卿一副楚楚凄凉模样儿,虽比往日更添风流姿态,

    握握黛玉那双手儿,却是一时忘形,倒是

    日里做媳妇儿、做小姐,如今做下人,做性奴,其实都皆在造化里,如何能脱得

    分爱怜,片刻默然才抽噎叹息道:「可惜……竟是无缘,没有早日和林妹妹你多

    时也是得一分知足一分,能过一日一夜,一餐一饮都是主子额外恩赏了,可别听

    「时日无多」,真不知可卿说这等半是真心半是犯忌的话,究竟是今儿出了什幺

    何必自苦自恨,我也不必自洁自怨……姐姐没错,我亦没错,主子……更不敢说

    都是深闺里的女子……这月盈则亏,盛极必衰,菩萨指点,浮生是劫,万事是空,

    黛玉素日里骄傲,这可卿为奴之后,一味取悦弘昼,何况贵为妃子,若论亲

    有自己轻看她人,那成想这会子说出这等知心之语来,见她凄凉容颜倒也添了几

    事有何等心结,一时竟难答话。

    染雪腮。

    安慰,她却不知黛玉是前日违逆弘昼,如今又想起妙玉,正是神不守舍之事,只

    …倒好比男人家赏玩那些个珍奇古玩,搓来弄去,搁上放下,在那百宝格上摆布,

    心头竟然有一等触动:「那日,妙丫头替我出面,终遭主子奸污玩弄,只怕也有

    开解我的意思,难不成那日在她眼中,病中的我,也和我如今瞧着这情妃一般类

    里凄凉,生不如死,却想来,只怕天香楼里热闹,主子偎红倚翠,温柔缠绵,却

    ……秦姐姐你此刻说辱没不堪,却不是颦儿素日里一般儿心绞……颦儿说潇湘馆

    其实细细想来也是无二……女儿家闺贞可怜,哪里也有不知羞耻的,总是知道甚

    自己亵玩堪磨,也是多涉淫靡欢愉,少有至亲至情,此刻一时竟被黛玉如此温言

    然说出这许多怎幺听着都是大逆不道之话。黛玉近来正也为自己「失了奴德」自

    可卿此刻正是心乱如麻之际,她平日在园中尊贵,便是拘了几个女孩子来供

    主子错了……只能说天工造化,偏偏生就这风月这件脏极了却也美极了的事,又

    愧,倒也被可卿这话说得心里亦是一苦,瞧瞧她眼角眉梢俱是文章,又是什幺

    却有那一等凄楚之意不绝,竟是动了自己心头一片姊妹慈怀,忽然想起妙玉来,

    鼻子一酸,泪珠浅下,好似和可卿说话,亦好似自言自语换了称谓才道:「秦姐

    了什幺闲话,就自己平白给自己添了甚幺堵心的……」

    上一股香甜,瞧着明眸皓齿、朱唇雪腮,一时心下亦不知怎的,酸楚更甚,泪珠

    奈何恒沙娑婆,极乐渺远,我们都是肉眼凡胎,如何真能比得佛子……又是可恨

    是手上更是携摸着黛玉一对柔若无骨绵软糯滑的手掌儿,口鼻中更是闻到黛玉凑

    似。」

    「情妃姐姐,您今儿究竟这是怎幺了?便有什幺不如意的心事,也当自己往宽处

    托生了女体又不得贞洁厮守……世上人都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姐姐

    其实是一般儿生不如死的……姐姐您瞧,这观音之像,本是指点我们脱得苦海。

    偏偏赐我们这女儿家身体魂魄,愉悦主子这等君上、耻辱我们这等性奴,我们昔

何必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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