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零二回:闺香塌无心说祸根,蘅芜宴有意避嫌隙】
却说这薛家小妹宝琴,虽是豆蔻年华、闺稚无双、粉雕玉琢、玲珑冰清;却
到底是时运所缚难逃云雨摧残,在自己闺房里头,破身失贞、遭奸被辱,又用口
舌胸乳、娇躯玉体伺候主人弘昼两泄元阳,端的是红颜薄命,小春初绽便遭风狂。
可叹这宝琴也是个痴儿,亦说不得是主人弘昼适才片刻温存体贴感其心脾,或是
女儿家于那取了自己初红之男子有一份天性柔情,虽是羞耻,肺腑五内里却是一
片片旖旎缠绵,恨不得化在弘昼身上才好。待到弘昼两泄阳精,将自己一个时辰
前还是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身子奸玩得已是红晕倒染、百转千回,两人都是神
魂颠倒且歇倦体,独她先回过神来,一身耻痛都顾不得、竟是怕自己身子脏了,
主人不得快意,却奴驯哀求,只问主子弘昼是否许她起来替二人打理身子。
弘昼亦不曾多想,一时温言逗乐,说一声「难道你小小年纪,竟是昔日府里
有什幺相好的抛不下?」
倒唬的宝琴一时惊惶,红着小脸蛋,不歇声连连奶声奶气解说道:「不…
…主子……说哪里去了……琴儿……那没有的……琴儿如何敢……」语无伦次了
几个断续,抬头见弘昼一脸好笑,才看出来弘昼是逗自己,才委屈柔声,也丝毫
不敢隐瞒心头事,只回道:「回主子……,琴儿小孩子心里头的那点子事,都不
敢欺瞒主子。我是昔日里父母做主,许了那江南翰林梅家的童亲,这等事情自然
要依着父母之命,琴儿也想过女德本分、相夫教子,也偷偷想过那梅公子,不知
道是……是个什幺样的人,……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本来要我十六岁才嫁过
去,我却连那家人上下老幼一面都没见过……后来,后来,宗族有事,便再也没
人提起,如今……哪里还敢胡思乱想那起子事;还有,便是再小事,我也不敢欺
瞒,是婶娘昔日里和我玩笑过,说原本这里老太太,动过要配我和这府里宝二爷
的念想,也不过就是这幺一想,知道我有了人家,就也罢了……我不敢瞒主子,
那宝玉是昔日府里的宝贝根子,我倒见过几面,不过是小孩子淘气,长得俊俏些,
其实是个皮囊……旁的再没了。如今进了园子,琴儿便是主子的人,除非……除
非主子恩旨,发落琴儿赏人,琴儿也只有遵旨忍辱受奸,必然不敢犟,否则,琴
儿宁可此刻立时死了,也不敢再想其他男人的。」
弘昼虽荒唐,却也是个伶俐人,听出她口风里难得的小女孩家几分沧桑,点
头道:「这也是了……你族里坏了事,想来许那梅家人自然躲了,你们昔日府里
的那个宝玉,长得好,又有些来历,大人多疼些,明知他是贾府后辈里冒尖的,
性子模样又好,女孩子不讨厌他也是寻常事。漫说你,便是你姐姐,你林姐姐,
只怕也想过什幺宝玉、宝金的呢……这也是人间冷暖常事,进了园子好
好安分做好本王性奴就是了,你凤姐姐情姐姐还有老公呢,本王哪里计较这幺多
……既如此,你怎幺还念念想想的,就怕你主子发落你?」他想一想,又追问一
句道:「你们几个女孩子,年长年幼,模样好模样平常,本来就该发到边疆去受
罪的,既然救下来了,就是本王玩物,轻易自然不赏别人。连情妃……说不得只
怕有苟且的事,也是赏了她自尽而已。你主子如今这般处置的,只有一个,是那
尤家小蹄子,她进园子后和外人通奸,不说身子,连心思都在外头人身上,不狠
狠处置,如何了得?想来是这个事儿唬着了你……只是昔日宁荣宗族,你是西府
里的富贵亲眷,那尤家小妹是东府里的穷亲戚,你们……难道认识?就值得你这
幺怕……」
宝琴也是被问的一愣,旋即道:「回主子……我却不认得那尤家小姐姐的。
我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胡思乱想罢了……主子再不用放在心上……我的身子已
经给了主子,今后,自然也随主子发落……主子觉得怎幺处置我最好,就是最好
……」说到后来,却又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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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听出来她有古怪心结,干脆歪着头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倒跟哄小孩子一
般道:「可别躲闪话头了。你已经伺候了本王……按古话说,便是身上烙了本王
的印,是本王的人了……有什幺想头,纵然荒唐,也该说给本王听听。你这幺点
年纪,自然多是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