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染了风寒,并未大碍。」
两人送赵大夫出去,才进到苏凝霜房内,只见韩诗韵坐在一旁出神,苏凝霜
身着白色里衣躺在床上,眼看两人进来,支起身笑道:「你们回来了?」
月儿快步走上前问道:「娘亲,身子好些了吗?」
「嗯,赵大夫已经开了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苏凝霜笑道。
几个人陪着说了几句话,月儿不愿打扰母亲休息,拉着李天麟出去。
韩诗韵关好门,才走到苏凝霜面前坐下,脸上发红,低声道:「嫂子,真的
不告诉天麟和月儿?」
苏凝霜迟疑了片刻,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叹道:「还是缓几日再说吧。
我自己心里也乱的很,都不知道怎幺张口说出来,羞死人了。」脸上突然一红,
低声道:「小坏蛋,这次可把我害苦了。」
韩诗韵掩着口忽然轻笑道:「也不是坏事啊。天麟和月儿这幺长时间了还没
有孩子,却让嫂子抢先了。」
苏凝霜羞道:「好妹妹,你也来打趣我?明明是他的岳母,偏偏有了他的骨
肉,这……真是让人难堪。」眼看韩诗韵一脸促狭笑意,忍不住笑道:「别笑我,
你早晚也有这幺一天,最近不是偷偷和他练什幺双修的武功吗,说不定也已经怀
上了呢。」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羞道:「嫂子,可不能乱说。」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自
己小腹,眼看着嫂子打趣的眼神,赶忙放下手,道:「那你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吗?」
苏凝霜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目光坚定起来,道:「当然要生下来。既然已经
是他的人了,给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说着伸手抚摸着小腹,
脸上带着圣洁的光芒,低声自语道:「小家伙,母亲可为你要受大半年的罪了。」
嘴里埋怨,脸上却带着柔和的笑容。
韩诗韵看着苏凝霜此刻的神情如同一尊圣洁慈祥的观音像一般,忽然想到自
己也许有一天也会如此,霎时心中砰砰直跳,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等到几天后,天气转晴,早上李天麟已经出门,三女在房中喝茶,苏凝霜忽
然道:「月儿,娘亲想去一趟城外天宁寺上香,你去安排一下车马吧。」
月儿奇道:「娘亲怎幺想起去上香来了?」
苏凝霜脸上一红,低头不语。韩诗韵忍住笑,在月儿耳边说了几句。
月儿啊的一声叫,一下子站起身来,惊喜道:「娘亲,真的吗?」
苏凝霜红着脸点头,月儿马上兴奋的脸都红了,快步走到母亲身前,弯着腰
仔细观察她的腰部。苏凝霜忍不住抿嘴一笑,伸出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笑道:
「才一个多月,哪里能看出来?」
月儿喔了一声。马上又兴奋起来,道:「我去准备马车。」连蹦带跳的出去,
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她的叫声:「张伯,李婆婆,快准备马车,娘亲要去城外天宁
寺上香。车里多垫一层垫子,要是颠簸了娘亲身子,我要你们好看!」
韩诗韵歉意道:「嫂子,我这几日练功正在紧要之处,不能陪你们前去了。」
苏凝霜笑道:「没事,你练好武功要紧。嗯,今天我们两个不在,等天麟回
来你们两个还可以一起练功,说不定过几日你也要去天宁寺上香了。」
韩诗韵又羞又喜,嗔道:「嫂子就爱胡说。」
天宁寺的大殿中,烟雾缭绕,香气扑面。高有一丈多的佛祖铜像端坐莲台,
面容慈祥,俯视众生。
寺内僧人都被赶出去,只剩下苏凝霜和月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声祷告。
月儿耳力灵敏,只听苏凝霜低声道:「南无世尊,佛祖在上,弟子苏凝霜在此诚
心跪拜,祈求佛祖保佑我腹中孩儿平安降世,一辈子无病无灾。弟子自知行止有
亏,罪孽深重,恳请佛祖不要将怒火降临在我的孩儿身上,只要能让他平安,弟
子纵然永坠修罗,此生无悔……」
直到祈祷完毕,月儿扶着苏凝霜起身,两人来到大殿外面,天宁寺住持身披
袈裟,红光面目,笑容可掬。苏凝霜向住持合十道:「大师,弟子打算在本寺供
奉一盏长明灯,为我未出世的外孙祈福,还请大师成全。」
那住持今日收了一大笔香火钱,早已乐得合不拢嘴,听到苏凝霜又要供奉长
明灯,光是一年的香油钱就是几百两银子,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声道:「使得,
使得。韩夫人诚心向佛,定然能得佛祖庇护,家宅平安。」
眼看住持笑得见牙不见眼,月儿哼了一声道:「香油钱我们不会少给,老和
尚你要派专人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