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当下手中匕首一扬,向着赵守卓掌心刺去。
赵守卓冷哼一声,手指一弹,便将匕首弹飞,反手便是一掌拍出。李天麟眼
看躲闪不及,牙一咬,抱住韩诗韵,后背一挺,吃了赵守卓一掌,两个人都飞了
起来,出去一丈多远,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只觉得心口发热,险些吐血。
韩诗韵惊叫道:「天麟,你怎幺样?」手中持剑将李天麟护住。
赵守卓皱眉道:「小子,你是谁,怎幺会琼玉门内功?」他是在发掌最后时
候才发现这小子身上有本门的内功,急忙将劲道收回大半,否则单这一掌就足以
将李天麟打成重伤。
李天麟闷哼一声,再次挡在韩诗韵面前,道:「我是李天麟。你要杀我姑姑,
先要杀了我再说!」
听到李天麟的名字,赵守卓眉峰立起,咬牙道:「原来是你!杀我儿子也有
你一份。好得很,好得很!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韩诗韵惊道:「天麟?!」想要将他推开,只是李天麟牢牢护住自己身前,
死也不肯离开,心中一酸,眼泪流下来。眼看着赵守卓一掌缓缓拍出,笼罩住身
前五尺方圆,两人避无可避,心中暗道:罢了,这一次便与天麟死在一起吧。想
到此处心中反而没有了恐惧,反而有些淡淡喜悦。
赵守卓一掌击出,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探手将这一掌接下。赵守卓被震得
身子晃了晃,倒退几步,脸色一变,脱口道:「掌门?」
只见来人身穿青色道袍,面色枯槁,须发皆白,目光如电,正是琼玉门掌门
郭守成。
郭守成一掌击退赵守卓,脸色凝重,道:「守卓,罢手吧,不要再错下去。」
赵守卓脸色一寒,道:「掌门,不要拦我。今日谁拦我,便是我的死敌。」
「你那儿子多行不义,淫人妻女,自招祸端,怨不得别人。守卓,赶紧跟我
回去,你我师兄弟一场,不要闹到不可收拾。」
赵守卓眼眶都要瞪裂,愤然道:「掌门,你这话说的轻巧。可你忘了,不管
恒传再怎幺罪恶滔天,他也是我的儿子!当年你逐他出师门,我无话可说,可说
如今他惨遭横死,难道你还要我忍下这口气?守卓老妻早亡,只有这幺一条血脉,
却生生断送,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郭守成须眉皆炸,怒道:「凭他这些年
做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就出手杀了他!你还有脸给他报仇?你知
不知道,自从他淫贼的身份被查出来,天下有多少眼睛盯着咱们琼玉门?祖师爷
呕心沥血传下道统,名声全毁在他身上!」
「原来如此。」赵守卓低头叹了口气,重新抬头时目光变得十分冷厉:「掌
门顾忌的是本门的名声。既然如此,守卓今日退出琼玉门,再也不与琼玉门有任
何瓜葛。师兄,此事是我与韩诗韵私人恩怨,你不要再阻拦我。」
「你?!」郭守成须眉倒竖,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看我
把你擒住,跪到祖师爷灵位前谢罪!」说着话手掌一翻,向着赵守卓攻过去。
赵守卓举掌相迎,双掌相交轰然作响,仿佛空气中都闪出一道波纹,四周的
树木如同被飓风扫过一样,断枝枯叶簌簌落下。
两人都是内功精湛,彼此间不知切磋了多少回,此时却翻脸成仇,掌风猎猎,
再不容情。
韩诗韵不顾这两人争斗,扶着李天麟到一边,李天麟喘了口气,关切道:
「姑姑,你没事吧。」
韩诗韵道:「没事。天麟,你伤的重不重?」想到刚才他奋不顾身的保护自
己,心中欢喜,眼泪流下来,忽然控制不住心境,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
「天麟,我好高兴。」
正说着,只听外面马蹄声响,月儿的声音传进来:「娘亲,师兄,姑姑,你
们在哪?」
韩诗韵喊道:「我们在这里。」
月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衣服上满是尘土,脸蛋上被汗水冲出黑一道黄一道,
从来没有这幺狼狈过。看到韩诗韵和李天麟,心中一喜,问道:「师兄,姑姑,
你们没事?娘亲呢?」
正说着,只见苏凝霜从大树后面出来。月儿啊的叫了一声,扑到母亲怀里,
放声痛哭,反而是苏凝霜开始安慰起她来。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吼,郭守成一掌拍在赵守卓胸口,赵守卓飞出一丈多
远,喷出一口血来,恨恨的看了韩诗韵四人一眼,身形一晃,冲入林中。
郭守成目光闪动,抬了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