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惊徨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我淡淡道:“那很简单,你把他们先杀掉就行了。所有不利于你的人全部杀掉。杀光他们,就没有人会来害你了。”
女孩喃喃道:“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杀光他们……”语声由弱渐强,不断转厉。
我看着她的神态,心中满意,这个女孩正是修习我剑道的最佳人选。
第五章
去时一个人,回来时却是两人结伴而行,而且所带之人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葛通明等人明白了这个叫朱晴的女孩是我新收的弟子后,便不说什么了,但师妹那边的脸色便颇不好看了,讲起话来也是酸味十足。
幸好朱晴甚是乖巧,年纪虽幼,却很懂得几分人情世故,有意无意的袒露了一下身世,便让纯情的师妹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会儿,心里就毫无芥蒂,还真像个大姐似的在那边嘘寒问暖。
可惜感动归感动,师妹回过神来,终究还是对我不放心,枕边床畔忍不住要刺探:“那女孩年纪虽幼,但已容色清丽,以后长大必然出落成一个绝色姑娘。
那女孩身世如此可怜,未知将来是否能寻到一个好归宿?“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偷瞧我的反应。
我自然不把她这些话放在心上,左耳根进,右耳根早就出去了。反而朱晴这个女孩却令我十分好奇,每次问及她的身世,总是支支唔唔。但一些细节却是掩不住的,例如她从来不会作什么杂务,连泡杯茶这样的小事,都会令她手忙脚乱一阵。
由此判断,她必是出身于大富之家,而且她气质高贵,谈吐文雅,想来该是生长于哪个官宦之家了。而在那种豪门贵族,妻妾争宠而导致被杀的确也不在少数。
离武林大会还剩一个月,我漫步在点苍后山,心里颇不宁静。按理说,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又得了神月教的强援,到时候登高一呼,就是有十个少林、武当也是拦不住的,但我心下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妥。自从听到了怜流苏那句“你会用的招数,别人也会用,小心身边的人”之后,这样的感觉愈发强烈。
假如派中确有内奸,他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究竟知道了多少?所有的这些,我一无所知。我明白现在的点苍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这却只是一个表像。
有如一层薄纸,一旦被点破,内中的秘密便再也隐藏不住。
想到这里,我发现自己已步至点苍重地——藏真洞,而这里现下已由断去一只手臂的瞿东楼在看守。刚步入洞内,就听到阵阵剑风之声。
我微微一笑,向内看去,只见一独臂青年独自在那里舞剑,虽然少了一臂令他的剑法少了些平衡,但却令他可以将注意力完全集中于右手剑上,于剑法的领悟必定更胜于前。
我上前几步,已到了瞿东楼的面前。以瞿东楼目前的功力,自然还不能发现我,眼见眼前突然多了个人,已自收势不及,宝剑直向我刺来。我皱了皱眉,抬手将他的宝剑卷住。
这时,瞿东楼已然发现是我站在他面前,急忙跪下,惊慌地道:“掌门师兄……我……”
我摆手止住他,道:“你可知那一招‘天外游龙’何以会被我破去?”
瞿东楼愣了一愣,方自道:“掌门内力武功与我相差太多……”
“错,”我截口道:“就算我内力与你相若,你那剑也绝伤不到我。原因在于,你出剑时毫无信心,剑未出,气势就弱了三分。自己都没有信心伤到别人,这剑法练来又有何用?”
我见瞿东楼脸上似明非明的神态,便拿起他手中之剑,道:“剑乃神物,剑势强弱,与人心息息相关。练剑即是练心,若你心中无势,手里拿的纵是干将莫邪也是废铁一块。”
我顿了一顿,手中长剑舞起,续道:“若你心中有势,手中即使是一把普通长剑,也是无坚不摧。”
说到最后一个字,我手中长剑有如游龙般掠出,直插入洞中石壁,只余了一个柄在外面。
瞿东楼见这平常并不被他注重的一剑竟有如此威势,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笑了笑,凌空将剑摄回,道:“此剑若练到极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不过笑谈事耳。”
瞿东楼心服口服,拜伏在地,不敢抬头。
我笑道:“现下与你拆解几招,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以我的性格,本来懒得理他的事。但这诚实梗直的少年却很得我好感,我也想收他为心腹。
瞿东楼答应一声,便与我在洞中比划起来,初时他碍于身份,尚不敢放开手脚,但在我的有意指引下,他招式愈见成熟,手中一些精妙剑招也能逐渐施展开来。斗到百招,我窥出他剑法的一个破绽,一掌击在他胸口,想再指点他几招,却发现他身体不往前倾,却往后跌。
我心中一震,要知道点苍的内功向来十分刚猛,与别派内功不同的是,遭受外击后,通常是往前倾而非后倒,只有象我一样的少数将内功练到刚柔并济的人才能克服这种情况。
瞿东楼被我打跌在地,见没有受伤,知道是我手下留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