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招也能管用?老子可是十六岁就能把我村子里有名的骚妇干得三天直不起腰来的,那时就得了个名号”神枪无敌“,哪个被我上过的女人不是对我又爱又恨的。你让小翠红那婊子来试试我的金枪不倒式,老子保证操的她直喊我亲爹,第二天就他妈来个移情别恋。”
男人遇上这种事又有谁肯服输,刘忠正待争辩,黑暗中突然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两人隔的太远,都听不真切,便往前走个几步。
那声音便隐约传来,“呜呜”的尖利刺耳,既有些象是动物垂死时的呻吟,又有些象是人临死前凄厉的惨呼,在这个凄冷的黑夜,让人听来毛骨悚然。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那侧看去,但月色黯淡,什么都瞧不分明。只有两只风灯,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朦胧的光芒,象是野兽的双眼,在远处静静的窥视着。
张十六忍不住把拳头捏紧,感到手心全是汗水,颤抖着道:“老刘……我们过去……看看。”
刘忠早已吓的魂不附体,“嘿嘿”干笑两声,道:“老张,今天肚子还真有点问题,我先去那边方便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未等答话,便一溜烟跑到后面的树林里去了,隐约还听到张十六的咒骂声。
刘忠在树林中蹲下,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忖道:“我慕容山庄虽比不上那些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但在江南也是首屈一指的,何况庄主慕容云也是名重一方的高手,又有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敢到这里来撒野。”想到这里不禁暗骂自己太过胆小了。
刘忠放下心事,施施然站了起来,便想出去。迎面却是又一阵冷风吹来,刘忠忍不住便是一个喷嚏,正想咒骂,却感到有些不对。他仔细的用鼻子闻了闻,风中竟然隐隐有些血腥气味。
刘忠大骇,颤抖着走出林,小心的探出脑袋窥视着。他惊异的发现,就在他刚才往返林中的那段时间里,整个慕容庄的灯火全部亮了,却听不到一丝声息,气氛诡异莫名。
刘忠抬眼四顾,见灯光下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正是张十六。这无赖平日里看来虽惹厌,但此时倒也颇给了他些温暖。他大步上前,拍了拍张十六的肩膀,问道:“这是他妈的怎么一会事儿?三更半夜谁把灯都点亮了。”
张十六却没有答他,刘忠走到正面,正想再问,却见张十六双眼圆瞪,望着前方。刘忠感觉有些不对,轻轻在张十六头上打了一下,道:“喂……”
张十六不说话,额间却缓缓现出一条血痕来,然后整个人便奇异的“碎”了。
之所以说碎,是因为张十六从额际开始仿佛被人切开了一般,一块块分裂,全身渗出血水,整个人滩倒在地,宛如一团肉泥。
刘忠忍不住呕吐起来,混合了恐惧和恶心的情绪不断袭击着他,他猛的拔腿向内院跑去。
往日时有巡夜的走道此时连一个人都没有,刘忠心慌意乱也没留心这其中的变化,跑到庄主卧室的附近,正看到慕容云那熟悉的身影在房前缓缓的踱着。
刘忠一见到庄主,心里有如吃了颗定心丸一般。他跑上前去,急道:“庄主,已有大敌来犯,快请速速发令,让大家准备迎敌吧。”
慕容云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径自在那里僵直的走动着。刘忠心急如火,忍不住跑到慕容云面前,正想说话,却见慕容云面目呆板,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心里一惊,道:“庄主。”
慕容云“呲”的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刘忠一愣之间,慕容云已走上几步,突然用双手掐住他的喉咙。
刘忠大骇,只觉的呼吸困难,想叫却又哪里发的出声。手足乱舞,但慕容云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他一点都无法挣脱,慌乱间他偶然碰到腰间的佩刀,危难时却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头便对着慕容云砍下。
慕容云却似不知闪避,一个武林高手,竟硬生生被这招不成章法的刀势给劈成了两半。刘忠逃过大难,捂住喉咙,心乱如麻,心中翻来覆去便是那一句话我杀了庄主……我杀了庄主……
突然他心口一凉,他低头看看,一柄奇门兵刃从他胸口穿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后看去。
却见一个侏儒手中正拿着这兵刃,对他咧嘴一笑,丑陋无比,道:“原来这里还有一只漏网之鱼。”
这也是他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华山风云阁
“黑雁”柳峰从门外冲入,急叫道:“师傅,不知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武艺高强、下手狠毒。三更时分,偷袭我派,徒儿和肖师弟已经抵挡不住了。”
云锦怒道:“想不到我华山一派宣布从此不参与江湖争霸之后,竟然还有人不放过我们,莫非欺我华山无人呼?”
“什么事啊?”一个柔软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随着话音,一个美貌妇人盈盈步出,正是云锦的妻子董晚莲。
云锦看见妻子步出,心中柔情涌起,怒气霎时平了。自己的这位妻子虽然年纪已不轻,但容貌神情仍娇痴宛若少女,且性情平和,素来不闻江湖中的事,嫁了自己这个江湖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