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人 之 初恋女友晓娜

  车上的人都在吃零食聊天之类的。我们三人在后排也小声地聊天，慢慢的天黑下来，随着车辆的摇晃和颠簸，大家都开始打盹。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觉得右手很酸麻，就闭着眼动了动手腕，结果感觉几个手指所触都是绵软的地方，我睁眼一看，原来睡着以后，晓娜习惯性地把头枕在我的右肩，我的右手也习惯性地搂着她的右肩，就是情侣一起看电影时候那种姿势，大家懂的。晓芸睡着以后，往左边倒在她妹妹身上，她左边的乳房正压在我搂着晓娜的右手手背上。我手一动，晓芸立刻醒了，她睁眼的时候，我正在急忙把手从她胸前收回去，我当时一身冷汗，主要是担心她如果认为我偷偷摸她的胸，当时他老公就坐在前边副驾驶座位，她要是喊一声肯定全车的人都会来打我，晓娜估计也会当场和我分手。其次，我不知道晓芸对我和晓娜的关系了解多少，如果晓娜和晓芸说我只是好朋友，现在我却搂着她妹一起睡觉，这下如何解释？昏暗中我看不太清她的表情，所幸她啥也没做，把外套紧了紧，把头歪到另外一边继续睡了。

    深夜时分回到老家，我爸妈在家里没睡，等着我。第二天我在家有些心神不宁，也许就是恋爱中的人心意相通吧，我总感觉晓娜那边会有点什么情况。打她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等到下午，我就不管不顾跑到她家，她母亲出来开的门，我赶紧礼貌地说，伯母，我是某某，我来找晓娜。她母亲说，你是晓娜的同学吧，他们俩都在楼上。当时我就有点懵，谁们在楼上啊？她母亲让我进了客厅里，就对楼上喊了一句，晓娜你同学来找你。很快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男子从楼上猛冲下来，感觉要来打我，晓娜在后面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满脸都是眼泪。当时晓娜的母亲还在客厅里，那男的就瞪着眼睛问我是不是某某，我说是，他就绷着脸对我吼，你这个第三者，抢别人的女友，卑鄙无耻！这时候我立刻明白晓娜应该是已经和他男友提分手了。他男友, 就叫他小吴吧，不停地骂我，对我吼说信不信他能找人弄死我，晓娜就拉着他嚎啕大哭。这动静一大，晓娜的父亲和大哥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跑出来。他父亲满头银发，看着很威严,  发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吴就说晓娜要分手，因为被我骗了。我无力辩驳，只是一直看着晓娜。晓娜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她哥哥就拉着小吴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留下我，晓娜和她的父母在客厅。晓娜的父亲让我坐下，然后问了我家里的情况，我父亲母亲是谁等等，查了一遍户口。然后又问我哪个大学毕业的，学什么专业，目前在哪里上班，我说我之前在市里的政府信息中心，目前在找新的工作。我其实当时已经通过了一家美资计算机公司的第二轮面试，但是毕竟事情还没成，我也没觉得晓娜的父母会把一份工作看得那么重，所以就实话实说了。晓娜父亲一听说我目前无房无车无业，脸就沉下来了。他就转过头去教训晓娜，说什么谈恋爱不是儿戏，你和小吴谈了7年了，当时高中你们早恋，我反对，你们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快要谈婚论嫁了，你们又要闹分手。然后他又转过来对我说，你年纪还轻，还是把精力多放在事业上。话说到这里，他父母的态度已经是非常明确了，就是不同意晓娜跟我。我当时非常希望晓娜能表明一下态度，可是她一直低着头抽泣。这时候晓娜的大哥安抚好了小吴的情绪，就把小吴从房间里带了出来。他大哥说话更加直接，他说，晓娜和小吴已经好了7年，两家关系也很好，他已经把小吴当成半个妹夫了，他说建议我回去问问我父母的意见再说。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种事情这么不光彩，想必我的父母都是要面子的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他大哥投完反对票，看我还是不死心地一直看着晓娜，他大哥就说，你不用看晓娜，我相信你确实喜欢我妹妹，但你不了解她和小吴的感情有多深，他们不可能分开的。小吴这时候走过去抱着晓娜，晓娜推了他一下，最终还是让他抱着了。

    从晓娜家告辞出来，我像一个输光了的赌徒，浑浑噩噩地走着。这种状态我不敢回家，我就在路边找了个网吧，在最黑暗的角落里坐着，忍不住流泪。等情绪稍微平复一点，我从网吧出来，外边的天已经全黑了，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我的手机上，接起来以后，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说，XX是吧，我是晓芸。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不一会儿，晓芸骑着一台女式摩托停在我面前，她看到我就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找晓娜要了你的手机号，你可别想不开做傻事啊。我当时有点哭笑不得，就说我胆子小，怕痛，不敢自杀的，何况我爸妈还指望我给他们养老。晓芸说，这才有点男人样子。然后她要送我回家，我低着头说，我还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再回去。晓芸伸手把我的脸抬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说，你其实挺帅的一个男人，但真没出息还会哭鼻子。然后我俩就去路边一个小茶馆坐着，晓芸说，刚才她回娘家吃晚饭，听到了我和晓娜的事情，她说晓娜现在受着家庭的很大压力，希望我不要怪她。晓芸还说，她一直觉得小吴不适合晓娜，但是他们已经谈了7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不是说分就可以分的。我猜测晓芸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晓娜的第一次应该是给了小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