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包裹在一袭猩红色真丝睡袍下,妍艳靡丽,像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的油画。
“还疼?”
枕边靠过来一道声音, 带着一股子放纵后的粘哑。
“早好了。”顾厌捞出那只摸到腿上的手, 扯着踢到床尾的毯子往身上盖。静静躺着的时候还不明显,他这一动,浓郁的玫瑰香又从床面上腾起来。顾厌想起激烈而缠绵的一晚,控制不住地脸红了。
“喂, 收拾一下吧。”他指了指床铺,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早在二人的纠缠下碾成花泥。
“等等,”沈存拿毯子盖住顾厌, 一双手紧随着摸了进去,“我看看受没受伤。”
“不用不用。”顾厌踹他一脚,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罩起来,嘀咕道, “……昨晚就消肿了。”
沈存醒来的时候一门心思惦记着顾厌的身体情况, 没顾得上害羞,这会儿见到顾厌别别扭扭的小模样, 也臊了。
他红着一对耳尖,嘴角却一直扬向了耳朵根,是那种手足无措的喜气,像是刚掀了盖头的新郎官。
“傻了吧你。”顾厌看乐了,忍了又忍, 东倒西歪地笑倒在床上。半萎的玫瑰花散落在他发间,衬出一种惑人的瑰丽。
沈存捉住顾厌的脚——他说不上这一举动的动机,就是很想摸摸他碰碰他:“老学究们可以考虑写一篇论文,。”
顾厌嗤笑:“写给你这个淫贼看?”
沈存顺着顾厌的踝骨往上摸,停留在在腿肚上,细细揉.捏,手法流氓极了,轻轻荡荡地诱惑他:“我可以……和顾哥一起研究啊。”
顾厌半边身子一软,酸痒中夹杂着酥麻的爽利,顺着腿肚子直冲头顶。他面红耳赤地收回腿,用毯子将自己卷成一条豆虫精,凶得像个色厉内荏的野猫崽子:“昨晚怎么说的?这事儿要秉承可持续发展原则,你这没完没了的劲儿是几个意思?”
沈存单手撑在床上,俯身吻他,哑哑地说:“食髓知味。”
津.液相融,二人交换了一个湿哒哒的吻。顾厌被亲的头晕目眩,没什么力气地歪在枕头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上床就要惹事……”
沈存伏在顾厌脖颈间笑,没半点不好意思。猩红睡袍随意地系着,平滑的肌肤好像渡了一层蜜色柔光,那双红褐色的眼睛撩撩缠缠地勾着顾厌,像一只暗黑.童话里走出来的妖异邪物。
顾厌暗骂一句,他有些挡不住这副模样的沈存,视线虚虚地掠向一旁,又抑制不住地想看他:“那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去吃火锅吧。”
沈存下意识地去看顾厌屁股:“你刚刚……可以吗?”
“都说已经消肿了!”顾厌有些恼,含羞带煞地瞪他,“你他妈是不是傻?火锅也有不辣的!”
沈存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间有些早了,火锅店不开门。等会儿再去。”
顾厌却躺不住了,三两下扯开毯子,从床上蹦坐起来:“我们买食材回来煮呗。”
沈存摸摸他的头发:“好。”
两人洗漱换衣服。顾厌脱睡袍的时候往身上瞟了一眼,红痕醒目,满脑子都是昨晚沈存趴在他身上嘬印子的淫.靡画面……
顾厌不敢再看了,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拉着沈存走出门。
门外是C大的小树林,石凳上坐着晨读的学生,勤奋刻苦的画面令交了学费却天天和男朋友厮混的顾厌大感愧疚。
许是做贼心虚,顾厌走出【鬼烟】后连隐形咒都没撤,轻手轻脚地迈出小树林。
“【鬼头屋】和【隐形咒】真是恋爱神器。”沈存拨拨顾厌的小卷毛,“我现在开始怀疑创造者的初衷了。”
“为了野战偷情?”顾厌斜睨着,说,“存哥啊,告别童子之身是件可喜的事儿,但能不能别把骄傲写在脸上?”
“有吗?”沈存摸摸脸,啧了声,“好像是有点儿飘。”
两人没有走远,C大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超市。和他们一起在八.九点的时间里逛超市的,只有一群懒得早早起床去菜市又想买新鲜蔬菜的大爷大妈。两个大男生都没有闲逛的习惯,推了把购物车往生冷食品区转了圈,捡了七八盒肉片肉丸,几盒包装好的蔬菜。
“火锅底料拿了吗?”顾厌踩在车轱辘上低头翻找着,像个调皮的小男孩。
“拿了。”沈存拥着顾厌的腰轻轻往前带,“坐进去,我推你。”
“开玩笑呢,当我三岁小孩儿?”顾厌其实是心动的,但他要维持身为顾哥的尊严,抻着脖子断然拒绝。
“确定?”沈存掐住顾厌下颌,笑得又斯文又流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滚蛋。”顾厌笑着拽他的手,“大庭广众的你注意点儿,小心被大爷大妈扔臭鸡蛋。”
“我看看谁敢。”
见东西差不多买齐,二人溜溜达达地走向收银台。因为人流量少,收银台只开了了两个窗口,前面排了六七个拎着蔬菜生鸡蛋的大爷大妈。
“今天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