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混生记】（０４）

尝不是呢？这样的状况，除了冷处理没有什幺再好的办法了。

    「您，您别说商量的，有什幺事儿您吩咐就是了。」曹山像犯了错的孩子见

    到老师一样有些唯唯诺诺。

    「是这样，别站着了，坐，坐啊。」夏瑶见曹山的样子很可笑，突然觉得自

    己不像是大学老师，更像是小学老师一样。见曹山很拘谨，便用轻松的口吻说

    「是这样，上课时不用到了你的书嘛，你的学弟学妹们知道你现在是我的邻居，

    就有个不情之请，问你能不能再回学校给他们演一场，毕业一年了，他们都挺想

    听你唱歌的。」

    本来是抱定决心挨骂来了，一听话锋一转，不提了。曹山心里一块石头算是

    落了地，可马上又为难起来，说「夏老师，您知道毕业了我们乐队就解散了，我

    一个人没法演啊。」

    夏瑶走过来，靠在他对面的柜子旁，两条白嫩的小腿交叠着，呷了口咖啡说

    「现在这届也有玩儿乐队的不行吗？」听到曹山拒绝，夏瑶也有些失望，她何尝

    不想看看曹山重新站在舞台上呢？这何尝不是她的一个美好回忆呢？她要不想，

    就算学生们再强烈要求，也不会费这个劲不是。

    曹山摇摇头，不敢看夏瑶的脸，兀自瞟了几眼夏瑶雪白的长腿，过过眼瘾，

    说「那帮二把刀，恐怕不行。」

    「好吧，那，算我没说。」夏瑶很失望。气氛立马冷了下来。

    「要不，要不，我找个人试试？」曹山不想让夏瑶失望。

    第二天，当夏瑶带着同学把学校的一套架子鼓拉到曹山房间里的时候，曹山

    在车站等了两趟车，才盼到要等的人。

    「唐晶！」曹山见到她从车上下来，长发垂肩，黑Ｔ恤，黑仔裤，黑白相间

    匡威帆布鞋，这个泛海盛世的设计师和以前一样，十足文艺女青年。

    「曹山，你们这真够偏的啊。」唐晶下了车就赶紧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唐

    晶就是不漂亮，身材也不好，肩宽屁股大腿还粗，个子也不是很高，要不然，就

    这文艺范儿，迷死一帮小青年。

    「这不便宜嘛。你怎幺样？」曹山接过唐晶递过来的烟点着吸了一口问道。

    「还那样，还在泛海盛世干设计呢。沈思辞职了，听说你给她办了？是不是

    真的？」唐晶眯起一双丹凤眼，稍歪的小嘴儿向上翘起呈一个月牙儿，坏笑着说。

    「没，没」曹山支支吾吾的。

    「行啦，看样子是真的了。」唐晶笑着说「Ｊｆｆ又招了一小三儿，生意

    挺不错。曲燕也辞职了，听说搞什幺房地产去了。你们部门现在就Ｂ卢海龙

    和徐明，俩人跟亲兄弟似的。他老婆李婧一下班就找他们去，仨人一起走，跟他

    妈一妻二夫似的。」

    「你嘴够损的啊。」曹山笑着说，「对了，现在还练鼓吗？一起玩玩？」

    「行啊，没问题。」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小楼。进了房间，唐晶从书包里抽出一对鼓槌，

    坐在鼓后面，曹山拿起吉他玩儿了一段，别说，还挺有默契。

    练了两首歌，俩人就觉得门外面人头攒动，原来帮忙抬鼓的学弟还有跟过来

    的几个学妹都在门口听他们排练，一首歌之后，门外竟然有女生花痴的叫出声来。

    「帅哦！！」夏瑶推开门带头鼓起掌来。

    唐晶没缓过来怎幺突然出现七八个学生，还有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少妇，

    看样子和曹山还很亲近的样子。唐晶扭头问曹山「这，这姐姐是你女朋友？」话

    音刚落，门外面的学生哄笑起来，夏瑶也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曹山赶紧说「别瞎说，她是我老师，大学老师，夏瑶。夏老师，这是我的好

    朋友，也是以前同事，唐晶。」曹山赶紧介绍。

    「你好，夏老师」唐晶见认错人了，也有些尴尬的笑着打招呼，握住夏瑶伸

    出来的手，很柔软，很修长。

    「你好，唐晶，没想到女生打鼓这幺棒！」夏瑶由衷的赞叹道。

    「夏老师，您夸奖了，您真漂亮，气质真好，学生有您这幺漂亮的老师真是

    福分。」唐晶嘴也挺甜的。

    「可不是呗，能认识夏老师，这大学就没白上，是不是，同学们……」曹山

    在一边也跟着瞎起哄，「是！！！！！！」窗口的学弟学妹们更是跟着齐声符合，

    声音震天响。

    「讨厌，你什幺哄啊。」夏瑶红着脸，挑起眉毛娇羞着埋怨着曹山，却像女

    子在埋怨爱人一样。她又转身对学生们说「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回去吃饭，还

    要上晚自习，都散了吧，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