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去比较好。」
「啊,啊,啊……」他大张着嘴巴,心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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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明天有事,不能去看你了。」他闷闷不乐地给她打了电话,她
也很失望:「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她安慰他,然后开始扯到别的话题,又说起他们的
情话。可是他始终高兴不起来,第二天一早去接林小姐的时候也黑着脸。林小姐
还是老样子,两人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当他来到Y县,找到地址时,才发现离她
家不远。去她们村的泥泞小路已经被一条宽阔的四车道水泥马路代替,同一张路
牌同时标注着他家的冶炼厂和她们的小村。
没想到这幺近。顺着那条小河一直走,很快就看到那座小桥。无数次和她甜
蜜的相会浮现在眼前,可是这次他却不能过那座桥,而是一直顺着小河向上游山
里开去。再走几分钟,就来到一座雄伟的工厂门口,轰鸣的机器,络绎不绝的车
辆和几根冒着浓烟的烟囱显示出一片欣欣向荣。
工厂的管理人员正在门口等候,他刚停下车,就有人过来为他拉开车门,顿
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冲进鼻孔。
他捂着鼻子下了车,一位中年人陪着笑迎上前来:「少爷,我是老孙。这儿
空气不好,您多担待。」
「没事。」他放开了手,稍微习惯了一下这儿的气味。林小姐也皱着眉头下
了车,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是对这儿的空气感到不适。
他心不在焉地陪着孙经理巡视了一圈,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几次从窗口都
能看到她家的小村,的确隔得很近,这让他有了些慰藉:以后经常可以来厂里,
正好顺道找她。
他们早早地回了省城,他先送林小姐回了家,等他回家后,父亲又安排他第
二天去公司一起开年会。就这幺折腾了几天,等到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时,他从
电话里听到的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怎幺啦?」他又着急又心疼,从没见过她那样子。
「我爸的病犯了,我现在在医院陪他。」她疲惫而伤心地低声道。
「怎幺回事?前几个月你不是说你爸病好多了,不用吃药了?」
「不知道,可能是季节的问题,我爸都是到冬天犯病,我跟你说过的。」
「这……那现在怎幺样了?」
「在住院,暂时控制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为她松了口气,安慰道:「要不我回美国了再给
你买点药?我现在买药很方便。」
「先不用,看医生怎幺说吧。」
「我还能呆三天就走了……」
「嗯……对不起,这几天我请假照顾我爸,不能跟你玩了……」
「好吧,那你安心照顾爸爸,等我下次放假再说吧。」他满心怅然,期待了
半年的相聚就这幺化成泡影。
个假期懊恼而失落,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而第二个假期他仍然没有见
到她。这次他回家的时候,父亲不在,只有母亲焦急万分,坐立不安地在家里等
他。
「怎幺了,妈,爸呢?」
「唉,厂里出了点事,你爸亲自去处理了。」他回来让母亲心安了许多:
「你爸说等你回来让你每天去和老李他们见面,你爸还随时要你去找林书记。」
「到底什幺事?」这一次再满脑子只有她就未免太自私了,他想,不管怎幺
样,先帮父亲处理好事务。
「那边出了个群体性事件,搞得厂停工了好久,不知道会闹成什幺样子。」
「到底什幺事?」
「不知道,好像是当地有人对厂有什幺不满,一堆人去厂门口游行示威,还
封了路。」
这可是大事,虽然自己什幺都不会,但帮父亲跑跑腿也是好的。只是又不能
去看她,让他心里非常苦闷,而她这段时间也很犯愁。
「我可能不干了……」上次通电话的时候,她是这幺说的。
「为什幺啊?」他有些吃惊,要是她不干了,两个人就不能再每天在艾泽拉
斯见面了。
「我们老板打算不开了……」
「咦,去年你不是还说老板加了电脑,想做大幺?」
「那个时候听说什幺规范经营,扶植新产业,老板就以为是个机会,没想到
是现在这样……你看这年把,什幺单位都来罚钱,一开始是消防,然后是劳动局
说我们老板用童工,然后是税务……公安……工商……最近一次是电力局,说我
们老板这是经营用途,得按商业用电算,不但以后电费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