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苓拖着大黄的尸体,从天黑走到天亮,一到家门口便瘫在地上,大黄金棕色的眼睛死气沉沉地看着她,花苓呆呆看了一会,胸口涨痛欲裂,下一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太阳升起又落下,一眨眼又过了一天,花苓始终待在大黄的尸体旁边一动不动,始终不愿意接受大黄已经离开的事实。
风从树林中吹来,碧叶拂动猎犬柔软的毛发,看去好似活了一般。
花苓一瞬间忘了哭泣,睁大眼睛望着那片叶子,模模糊糊仿佛回到父亲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的那天,也是万物萌发的春天,她在家里砍柴,等着爸爸带鲜美的猎物回来,但最后只有独自逃回家的大黄,大黄的几个兄弟姐妹和父亲全部失踪了。
不行,她不要大黄就这么死掉。
花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床铺上还放着给大黄做到一半的衣服,花苓擦了把眼泪,把大黄搬进屋子里,害怕被别的野兽叼走了,然后关好门,深吸一口气转身跑进深林中。
曾经父亲讲过一个传说,他们住的山林深处有一处山谷,山谷里有一个神秘的湖泊,湖底生长着一种草药,死人吃了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湖里生活着凶猛的怪物,至今没有人真正见过那株草药的模样。
既然人吃了能起死回生,那对动物肯定也有用。花苓笃信这个传说一定是真的,并将所有希望都押在了上面。
花苓从来没有孤身一人进入这座山的深处,白天一心赶路,到了夜晚山中万籁俱寂,花苓躲藏在一颗大树主干的缝隙里过夜,没有大黄温暖的身体为她驱寒,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剪影中不知潜藏着怎样的危险,孤独和恐惧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满脑子都是大黄为了保护自己被白虎咬断脖子的画面。
花苓忍不住细细抽噎起来,哭累了便睡了过去,到了半夜,睡梦中忽然觉得有什么毛毛的东西在钻进嘴里,花苓下意识抬手拂开,那东西倏地一缩,刺得花苓咳嗽了几声,趁她张嘴时一下全钻进嘴里。
花苓瞬间清醒过来,随即感觉嘴角一痛,一把抓住那东西向外扯,心脏慌得咚咚直跳。
那东西似乎勾住了嘴唇,嘴里的东西有一股植物般清凉的味道,活物般一鼓一鼓地不断涨大,顶进喉咙口的那端搔得里头一阵发痒。花苓顾不上恶心,当机立断马上合齿咬下去,那东西吃痛后松开嘴巴退出去,花苓慌乱地退到最里面,随即发现那分明是一株花苞,看上去有手掌那么大,底下手指粗的花茎像身体一样支撑着它,而花苞就像是它的脑袋直直对着花苓,下一秒那朵花苞像伞一样猛然打开,中间的圆孔喷出大量粘液,随即迅速枯萎落到地上。
花苓躲闪不及被喷了满脸,甚至有一些流进嘴里,一股甜腻清凉的味道在口腔扩散开,花苓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浓烈的香气香得让人头脑发晕,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
巨大的树冠中传来沙沙的响声,好像里面有什么在动。花苓抬头眯起眼睛,慢慢看清一点微弱的白色反光在视野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竟是一颗和刚才偷袭她的一模一样的花苞,只不过形状更大了一倍。而它的上空,还有无数密密麻麻一样的白色光点。
花苓心中一吓,立刻就想逃,身上却凝聚不了一点力气,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刚站起来就又跌回地上。她暗想一定是那个粘液搞的鬼,却急得没有办法,一株株花苞从树冠上游下来将花苓团团围住,身后拖着一根根绿茎。原来这些花苞都是长在这棵巨树上的,因为太高了花苓压根没注意,也从没见过这种会动会攻击人的花,此时被它们困住,只能死死闭住嘴巴以免重蹈覆辙。
这些巨大的白色花骨朵围成一圈,在月光下发出朦胧的微光,竟有一种梦幻妖异的美。
花苓不知道刚才那个小的是雄蕊,专门引诱迷倒猎物,完成任务后便立即死去,而这些更大的是雌蕊,在接收到雄蕊释放的香气后便会群体出动,将猎物大快朵颐。
花苓很倒霉地成了这个猎物,她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想跑也跑不了,任由怪花的须茎在她身上到处游移,仿佛在寻找什么,当触摸到嘴唇时钻进唇缝,花苓死死咬住牙齿,那细须发现进不去正欲放弃,结果有一根钻进鼻子,弄得她打了个喷嚏,顿时前功尽弃,那细须一下钻进喉咙。
同时另外几根也从脚跟缠上来,古怪的触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凉凉的植物根须钻进耳朵、肚脐,不放过花苓身上任何一个洞口。有几根甚至钻进内裤,滑过折叠的阴唇,钻进细窄的入口,贴着肉壁往深处游动。
花苓身子一僵,花穴迅速湿透,怪花似乎终于找到了最佳位置,一齐挤到花苓双腿间,其中最大的那颗似乎获得了优先生殖权,略尖的花苞前端对准被茎须向两边拉开露出的入口,身后花茎拱起,随即子弹般突然发力,倏地插了进去,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啊啊啊啊!!!!”花苓痛得大叫,两腿不住挣扎,那花苞看似脆弱,实际上非常柔韧,此时只插进去一小半,还没到直径最粗的地方,它也不愿退出,怕被其他同类抢走机会,而是从顶端分泌出花蜜润滑肉壁,不断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