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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哄回来可不容易,科瑞恩并不满足于这蜻蜓点水的一吻,没等谢尔德离开,就扣住他的后脑,撬开牙关,有力的舌尖趁隙滑了进去。
舌尖相触的瞬间,彼此心底均油然掀起强烈的悸动。谢尔德闭着眼,睫毛微微发颤,把话说开之后,无论做什么都体会不到隔阂,柔软的唇舌安心地依赖着对方,任他或是啃噬,或是吮吻。
直到腰间传来被抚触的骚动时,谢尔德才从沦陷的恍然中落回实地:“唔。”拉出科瑞恩自发摸进衣摆里的手,“别,会被听到。”
尽管这些天谢尔德不曾发现室内装有微型摄录装置的迹象,但照科瑞恩的某些言论来看,他绝对听过自己和泽西交谈时的录音。不知加尔文是怎么做到的,告完状后,泽西也只和他说“收拾过了”,个中种种却没再细述。
所以对于眼下可能发生的情事,还是叫停比较保险。
没想到谢尔德早就发觉他听过录音,科瑞恩还傻傻地问:“你知道?!”
谢尔德无奈地看着他:“傻死你得了。”
当时冲过来一点铺垫都没有就直梆梆地说“我不喜欢泽西”,上赶着暴露自己,不拆穿你你拆穿谁。
科瑞恩尴尬地笑了笑,尝试解释:“是终端自己收到的,不怪我啊。”
“又没说你。”就这智商,谢尔德从没想过他会使坏,最多也就在床上自以为是地出出风头。
某种程度来说,科瑞恩就是个老实人。
“哎,”见他准备从身上下来,科瑞恩眼疾手快地圈住他,“跑什么。我早就排查过了,我这边什么都没有。”
切实来说,就连主卧那边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侦察可是军人的必备技能之一,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就专业能力而言,谢尔德对他倒从不质疑。
既然和监控设备无关,那想必加尔文是用了别的什么手段。回忆起他当年剑走偏锋捣鼓的克隆人和最近委托他的奇异研究项目,谢尔德心下一寒,打了个冷战,决定不再深想。
“冷么?”用被子将他裹住,科瑞恩疑惑地问。
摇摇头,谢尔德破天荒地主动靠进他怀里,暗自感叹:另一半还是笨一点好啊。世界上也就只有泽西才能降得住那人了。
科瑞恩无从得知谢尔德的心理活动,光他主动挨过来的行为都够他得意半天了。认定他是借机和自己亲近,科瑞恩心软得一塌糊涂,这种感觉还是头一回。
摸摸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科瑞恩情不自禁地想:真可爱啊。
一直以来被挤兑的狼狈经历以及谢尔德咄咄逼人的形象倒在脑海中渐渐淡去了。
这么想着,胸腔里再一次欲念横生起来,抱着谢尔德钻进被窝,科瑞恩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这样就不怕了吧?”
昏暗中,谢尔德口是心非地抱怨:“又说热。”钻被窝还挺自觉。
“你热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科瑞恩顺势道,“那把衣服脱了。”
谢尔德放软身体,不置可否。
这是默认了。科瑞恩憋着笑,在他反悔之前利落褪下他的衣裤,随手丢了出去。他还记着要让谢尔德感受他的新形象,一边搂紧怀里光溜溜的躯体,一边拉起他的手摁到胸前:“你看,是不是不扎了。”
在谢尔德的印象中,科瑞恩大男子主义一直挺严重。但现在看来,其实他还是懂得体贴人的。
被带着在光洁的胸肌上摸了几下,谢尔德一点毛茬也没感觉到,不由问:“你天天刮啊?”
说起这个,科瑞恩觉得还挺麻烦:“嗯。你要是喜欢这样,回去给我照个激光呗。”
谢尔德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当我那是美容院啊。”
“不是么?”话锋一转,科瑞恩故意逗他,“那你怎么长那么好看呢。”
“闭嘴吧你,”谢尔德在他腰上抓了一下,笑得更厉害,“少跟我肉麻兮兮的。”
从前科瑞恩别说夸他,不逮着机会损他几句就不错了,所以谢尔德根本不清楚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以为他只是贪恋和自己做爱的那点快感——而那分明就是世间所有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或许现在可以趁机套套他的话?
“你就喜欢我好看啊?”反正在黑暗中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谢尔德也就没羞没臊地直问。
“也不是。”被他带偏,科瑞恩掐着他的臀尖说,“还有操着舒服。”
谢尔德不中计:“那没得操的时候你不也追着我跑。”
“咳。”被他嘲得脸上挂不住,科瑞恩咳了一声,“说话注意点啊,谁追你了。”
谢尔德把被子拉下了些,透气的同时也让科瑞恩理亏的神情无所遁形:“刚刚是谁表的白,嗯?”
被他问得节节败退,科瑞恩架不住举手投降:“行行行,我追的你,我表的白。”但他可不会白白示弱,翻身把谢尔德压到床上,“那现在给不给操了。”
谢尔德笑着夹紧腿:“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