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豪车。
可是那一辆黑色面包车,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和另外三辆车对比鲜明。
莫凌川有自己的运行机制,怎么可能让这种车开进他的范围。
“验叔,麻烦你帮我把这辆车的所有画面都调出来放到一起。”
虽然还是不确定就是这辆车带走了楚凤歌,但是乐秋霖的心稍微放了放。
英国那边的势利和手段,不会落魄到用这种方式来绑架一个人。
乐秋霖咬紧牙,他发誓不管是谁做的,他都不会让对方好活。
☆、我想我们会幸福
楚凤歌是被人用冰水泼醒的,有意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后脑勺一阵刺痛。
而拿水泼他的人正站在他面前,楚凤歌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要不是被绑在一根房柱上,他一定就冲过去要掐死眼前的人了。
“诶诶诶,小楚哥,你看见我不要那么激动啊!”
听着说话的贱样,楚凤歌确定这些年的牢狱生涯,并没能把曹闵怀改造成正常人。
“看样子照片是你寄的。”
楚凤歌看到曹闵怀明白过来,那封奇怪的信件一定来自他。
曹闵怀是莫凌川的堂弟,楚凤歌对他最深的印象是他因为聚众吸毒被抓。
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照片,楚凤歌永远也不会把自家乖巧懂事的弟弟和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联系到一起的。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照片是不是我合成的?真是不幸,照片可真着。而且我当时架着机器连拍,或者你要看视频才比较相信啊?小楚哥。”
曹闵怀的话让楚凤歌牙根咬得直响,他现在不用再问岳齐芸为什么楚清和要服毒自杀了。
那年的楚清和才刚满19岁,才上大二。
因为父亲去世的缘故,楚凤歌只能放弃读书深造,转而去帮助母亲江蒙打理生意,也正因如此,他才把要在外地读书的弟弟拜托给了莫凌川照顾。
楚清和从小就身体不好,楚凤歌害怕他住不惯宿舍,又害怕他在外面不能好好吃饭,在岳齐芸的提一下,租下了当地岳家开发的房子。
莫凌川到还真是非常照顾楚清和的,只是照顾的方式并不是楚凤歌想象中那样。
想着楚清和年轻应该好玩,莫凌川居然把楚清和交给了岳齐芸。
岳齐芸倒是个好玩的人,所以也带着楚清和参加她自己组织的各种派对,让但岳齐芸都没想到的是,莫凌川那个蔫坏的堂弟,居然在派对上对楚清和动了心思。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曹闵怀那被惯出来的胆子真让他下了手。
楚凤歌想起当时曹闵怀被抓,他还觉得奇怪,按照莫家的势力,莫凌川怎么会放任自家亲戚受牢狱之灾,现在看来,也许曹闵怀会被扔进监狱搞不好都是的莫凌川的手笔。
想到这里,楚凤歌不觉紧张起来,和莫凌川、岳齐芸比,他确实是最好的报复对象。
看到楚凤歌忽然挣扎,曹闵怀发出一阵尖笑,他凑到楚凤歌面前吐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是楚凤歌第一次看清曹闵怀的脸,他长得并不难看,但是现在剔着一个还没长好的劳改头,一双眼睛不自然的下陷,黑眼圈黑得都快和眼珠融为一体,一脸蜡汁黄,嘴唇乌酱紫,完全不像个纨绔子弟,倒像一个在工地里连干一个月活还吃不饱饭的搬运。
曹闵怀也上下打量着楚凤歌的长相,啧了啧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怎么和清和长得那么不像?实在是太久了,我都已经忘记楚清和长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和他长得那么不像?”
楚凤歌没有作声,曹闵怀的语气太过于诡异,以致楚凤歌觉得这个人可能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尤其是曹闵怀的下肢一直不停摆着,仿佛穿在身上的不是裤子,而是芒刺,让他只能不停地躲避那看不见的芒针。
见楚凤歌一言不发,曹闵怀忽然怒了,他退了一步大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害死了楚清和。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我爱他!我凭什么不能爱他?你知道吗,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办了给莫凌川看看。他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啊,你看!”
说着曹闵怀忽然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硬塞到楚凤歌眼前,楚凤歌觉得恶心,闭着眼睛一个劲的扭头。
曹闵怀却好像找到了某种乐趣,用手掰着楚凤歌的头,撑着他的眼睛。
楚凤歌被逼着,先是闻到一阵恶臭,他觉得自己像被迫拉到了一个化粪池旁边,而且这个化粪池里还有人倒了奇怪的中药。
药味和臭味浑在一起,让楚凤歌的鼻子仿佛溺进了马桶。
楚凤歌终于知道为什么曹闵怀站姿那么扭捏,大冬天的为什么穿着极薄的宽松麻裤。
他的整个下肢上段的皮肤几乎都溃烂了,花花绿绿的结痂,敷了药的伤口好几处向外翻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大冷的楚凤歌却脑门全是汗,好在曹闵怀因为太痛苦不得不把裤子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