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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下午2点有和公司负责人的见面。”
?方严放下手中的东西,在大脑里搜索着相关的信息。前段时间新的合作方,虽说是合作方,但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显然老奸巨猾,一份合约谈了许久因为许多细节方面意见不合,最终没有谈妥。
但对方好像又有点非天方不可的意思,与方严约了和时间打算进行面谈。方严揉了揉额角,吩咐秘书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便让对方出去了。他抬腕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方严随即起身,去隔间里换了件外套出来。
虽说这短短几个月里方严变了很多,但许多习惯还是改不掉的,他仍喜欢穿得宽松一点办公。但他学会了如何运用外在的穿着为自己造势,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也如法炮制地造了个隔间出来,里面放着几套正儿八经的衣服。
方严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遍着装,他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地把领带打得很漂亮。但是他依然很想念那个会细心地帮助他打领带的人。方严叹了口气,拿上需要的文件,便去会议室等人了。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段距离,方严坐在会议室里不经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他昨晚少见地梦见了方谬。梦里的方谬还是老样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魅力。方严梦见他终于找到了方谬,他在他的怀里撒泼哭闹,把小半年来的所有委屈都说了个遍。方谬笑呵呵地看着他,只安静地听,一句话也不说。方严说够了,他忽然抬头看着方谬问他:“你还要走吗?”方谬依旧不说话,忽然他松开了抱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方严醒了,半边脸湿漉漉的。
突然身后传来敲门声,方严飞速回神,他再度整了整衣领。对方的负责人,走到他对面的位置,方严正准备抬头示意问好,却是愣在了原地。
“方总您好,我是的负责人方谬。”对方向他伸出手,方严一度以为这是他昨晚梦境的延伸,他愣愣地看了对方几秒,忽然想起来这里是会议室,他连忙伸手和对方握了握。热度隔着掌心传来,方严终于相信了这是方谬。
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谈合作,为什么在细节上和天方死磕到底也不放弃合作。这大概就是方谬的手笔。方严深吸一口气,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方谬。他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方严了,换作是之前的他,那么今天的计划也就泡汤了,可现在他知道什么才是放在首位的事情。方谬丝毫没有念及旧情,该要的便与方严争到底,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很紧张。
最终双方还是谈妥了,他们互相在文件上签了字递了过去。方严礼貌性地欠身,示意离开。可他脚下的步子犹豫极了,他应该回头喊住方谬吗?还是应该之后再私下联系。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方谬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很唐突,方严被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小秘书,文件撒了一地。
“真是抱歉了方总,我想我们似乎还有一些值得商榷的东西,您觉得呢?”
方严看着方谬灼灼的目光,他尴尬地开口:“是啊,那不妨移步我办公室再详谈吧?”
方严的办公室就在会议室的旁边,他带着方谬一道走了进去。
“方严”对方低低地唤了一句。
“你闭嘴。”
方严突然转过身,狠狠往方谬的方向推了一把。方谬脚下一个趔趄,随即方严又推了他一下把他撞进了办公室的隔间里。
门被重重地合上,方严拽着他的领带,二话不说把嘴唇贴了上去。舌头在嘴里来回搅动着,方严狠厉极了,二话不说直接咬上了方谬的舌头。对方轻呼出声,方严一甩头又推开了方谬。
“几个月不见,脾气长了不少。”
“方谬!你混蛋!”看这架势方严是想撸起袖子和方谬打上一架,方谬见状连忙抱过了方严。方严抵死挣扎,一开始是想从他怀里挣脱,之后便又握紧了拳头,一拳一拳打在方谬的背上,嘴里还骂骂咧咧,最后像是挣扎累了,靠在方谬肩膀上不动了。
方谬不言语,只牢牢地抱住方严。一只手轻轻贴上他的脑袋,他这才发现,方严又哭了,但像是把声音全部压在了嗓子里,只轻轻地颤抖着。
“乖,我回来了。”
“你你别回来了出了出了办公室你就再也别回来了。”方严断断续续地应答着。
方谬又把怀里的人抱紧了几分,用最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叔叔答应你,再也不走了。”
一切还是得回到两个人的事情被发现的那一天。
方父在书房里狠狠呵斥了方谬之后,像是认输一般摇着头说:“方严未来是要撑起整个方家的人,他现在要是做得到,我哪里去管他在外面玩什么。”
“不愿意结婚就不愿意吧,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成家?”方父一改刚刚的态度竟是语重心长地朝着方谬倾诉起来。
方谬回答道:“方严,他有这个能力。”
方父冷笑着说:“一个两个怕是被感情冲昏了头。”
“您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