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夏季了,马上就是秋季了。
听了余青的话,把手上的针线活儿放了下来,说道,“这个苏辅瑞倒也不是个草包,知道跟我们对战没有胜算,就用这种方式来消耗我们,这就是他的一个局,从开始让我们救治鼠瘟开始,要把我们的物力和精力耗尽,等着我们这边疲惫不堪,在一举攻下。”
余青原本已经是有了猜测,这会儿一听,忽然就觉得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他现在要重新笼络人心?顾先生你怎么不早点说!”
顾芳却是笑,满含纵容,说道,“就算是个套子,我们也要做,不然以后收复江南就成了难题。”
余青想起他们一路上救治了不少鼠患,他们出力出钱,但就是这样,也会遇到坚持己见的人,即使病死也不愿意向廖地低头,承认男尊女卑。
而临安向来都是江南的首府,聚集着许多学子,说起规矩来,那可是能从盘古开天地说到现在,隐居经典,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如果正常的攻下江南,怎么治理还真就成了问题,余青觉得她可学不来清兵入关时那样,留发不留头的做法,就太残暴了。
所以顾芳其实都顾虑到了,这虽然是苏辅瑞的做的局,他们却心甘情愿的去钻进去。
“这个苏辅瑞也是混账,要不,我们就不打了?”花祁有些负气的说道,“等着我们养足精神再来打,反正都已经打到临安了。”
苏辅瑞的做法无疑把原本优势的局面变的被动了起来。
不仅是发放鼠瘟的药剂,苏辅瑞还对外宣称,他们没有药剂发放是因为余青断了他们的药材,其中有个很重要的药材产在廖地,也怪不得他这么信口开河了。
燕贵星嗤笑,很是气愤的拍着桌子,说道,“打,肯定要打,这样的鬼话,谁还会相信?”
“愿意相信的人肯定就信了。”
顾芳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宋志武难得开口说道,“夫人大义,不计前嫌的给他们送了鼠瘟的药方,他们却拿来当做赚钱的方子,如今更是泼脏水给我们,”
“他娘的,打!”燕贵星气的起身说道。
这话正符合廖秀章的想法,他是少主,是廖世善和余青的儿子,以后自然是继承之人,但是因为在座的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所以平时都很内敛,也很少插嘴,但是这会儿却是也忍不住了,说道,“娘,这次你可别拦着我了,这临安城我一定会打下来的,然后提了那苏辅瑞的人来给你赔礼道歉,这混账东西,真是无耻到极点。”
既然让廖秀章去领兵了,余青自然也不能拖他的后腿,说道,“除了你擅自在蜀地偷袭那一次,娘什么时候说过你?”
廖秀章一想也是,忍不住摸了摸头,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母亲就在身边,他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不敢随心所欲,怕是有个万一,连累了母亲和其他人。
这一次,他要好好的打个漂亮的仗,赢了苏辅瑞才是对母亲的真正的维护。
众人都没有异议,廖秀章还不大,但是打仗却是一把好手,从来不会意气用事,他说可以打,自然是已经掂量过了。
一时大家就斗志昂扬了起来,纷纷开始讨论攻城的细节。
大家都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的大战,赢了江南,就几乎赢得了中原。
——
苏辅瑞知道余含丹病重,眼皮也没动一下,淡漠的说道,“给公主请郎中就是了,要细心照看着,我这几日忙着应对廖贼,就不要打扰我了。”
那管事嬷嬷听了就明白了,这余含丹算是彻底失宠了,儿子被苏辅瑞养在别处,不能母子团聚,这会儿就算是病了,也没说去看下。
一想起曾经苏辅瑞为了赢得余含丹的芳心,连发妻都逼死了,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心狠手辣,可不是好相与的,她一定要谨小慎微。
神态越发的恭敬,说道,“老爷,奴婢知道了。”
原本那些丫鬟婆子就对余含丹生出了怠慢之心,毕竟现在外面都传廖地的那位才是真公主,又加上苏辅瑞突然转变的态度,从把余含丹捧在手心里,到后面冷漠无视,让众人都明白,外面传闻兴许是真的,不然永始皇帝唯一的血脉,又是公主的身份,苏辅瑞如何能这么冷待?
所以余含丹日子又难过了,饭菜送来都是冷的,她就朝着那些来请安的儿媳妇发脾气,结果原本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却是头一次强硬了起来,说道,“母亲恐怕不知道,夫君最近可是被父亲带在身边教导呢,说以后这个家还是要交给他才是。”
余含丹气的要去打儿媳妇,却是被一旁的丫鬟推开,她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上,疼的掉泪,却是只看到儿媳妇和那些丫鬟的白眼。
不知道怎么,她忽然就想起家中的父母来,那个从来都对她呵护备至的父亲,还有虽然是继母,但是也对她言听计从的刘春花。
时间过了太久了,对于杨九怀的情情爱爱都变的模糊黯淡了起来,只是对父母的渴念却越来越浓烈。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