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拿着书往教室飞奔,下节是中国哲学,对别人来说可能是选修或者公共课程,少去一次无所谓,但对周放这种哲学专业的咸鱼来说,这是基础专业课程,而且老师还是个严苛的老头子,要是迟到一次本来成绩就水的周放搞不好就要挂科。
“窝草!”嘴里暗骂一声周放差点被撞到在地,可惜抬眼看对面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同学,他又不好意思开骂。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没注意看人,你没事吧?”妹纸温言软语道歉,态度还很诚恳,周放也不好追究。
“没事,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妹纸看上去确实着急,眉头紧蹙,双唇下抿,观察了一会儿周放看他没有问题,得到回答之后立马开跑。周放有点惋惜要不是赶着上课就能趁机要个电话号码。
周放跑了没几步,脚一滑直接摔倒在地,膝盖一阵刺疼,手一摸,得,出血了。看了看也就是表皮擦伤,虽然看着有点吓人可是没什么大问题,
脚边是一块玉坠,看上去像是长期摩擦,吊坠的绳环磨损断裂从套脖子的绳子上掉了下来,拿起这个害他摔跤的罪魁祸首塞进口袋。然后撑地站起来,立马又往教室跑。
到了教室门口,看到已经做好的同学和已经开始讲课的老头子,周放心里一阵哀嚎。果然没赶上,难道今年真要挂科?
老头子看了看周放本来板着脸,不知怎么就慢慢放缓了神色。
“叫什么名字?”
周放咽了口口水:“周放,周全的周,改革开放的放。”心里疯狂祈祷千万别被记名字。
老头子低头看了眼名单,然后挥了挥手:“进去坐下吧,下次早点出门,路上小心点,别再摔了。这次就算了。”
坐在座位上的时候周放还有点懵逼,室友用手肘子捅了捅他。
“老头子果然是个好人,你这家伙受了点皮毛伤,看这份上他估计要放你一马。刚刚已经点过名了。”
周放心里一喜,原来那个妹纸还是个福星?不过话说回来哲学李老头子据说是个退休的老教授,以前在隔壁名牌大学当院长,后来退休了就没再上课,不知道他们这个民办院校怎么走通老头子的路子让他来上课的。要知道为了上老头子的课,还有不少外校学霸老师过来占座位。看来虽然严格了点,但还是个善良的好老头。
周放用纸巾擦了手上和膝盖上的血迹,上课上得有点百无聊赖,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玉坠,上面不小心沾了血迹,他顺便擦干净,拿在手里观察起来。
“你小子还买这种东西?有女朋友了?行啊。”室友笑嘻嘻看他,用微不可见的声音说道。
“嘘,老李的课你想死啊。我路上捡的。”
精神矍铄的老头子目光正巧往这里一瞥,两人吓得一个机灵,连忙闭嘴。
这个玉坠看上去是个莲花的造型,雕工挺精巧的,玉质很透,周放以前喜欢过一个中文系的姑娘,她有一头长直发,爱用各种发簪,他大概也了解了一些款式和材质。
这蜡质光泽,看上去像是岫玉,岫玉质地很脆,居然这样都没摔碎,仔细看一点裂纹都没有。周放估计这应该是刚刚那个小姑娘的。
他用手指心搓了搓莲花的花蕊。突然间浑身发麻,脑子里一片白光。
窝草,该不会我突发心脏病还是脑梗了?我这么年轻不应该啊。
刚想闭眼睛等死,却发现眼前的白光就像雾一样散去。
周放踩了一脚脚下的土地,他不知什么时候置身于一个幽静的山谷中,山谷里有溪流,有花圃,有桃花林,还有不远处的山峰和一篇森林。
这里没有一点鸟鸣虫嘶,就像是假的一样。
周放突然想起那篇桃花源记,忽逢桃花林,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这地方美轮美奂,芳草萋萋,青翠柔嫩,天空碧蓝,有羽毛般洁白的云朵,有溪水,有远山朦胧,还有一户人家。
脚下不远处的一条青石板路,一直铺向花圃边的一间小院。
清气清新,有几乎微不可闻的花香,周放迟疑了一会走上那条石板路,然后像小院走去。
他有一种不知谁灌输的意念,进了小院就能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到这个地方。
踏进小院,周放四处看了看,这里景致陈设颇有野趣,但不显得杂乱,看上去有七八个房间,加上院子中央的小花园,约莫能有个400平的样子。
他抬腿进了右边一间房,就看见一列列书架,还有一个书桌,书架有一列竟然全部放的是玉简!
周放简直眼睛都瞪出来凑到那个书架面前,却发现自己无法靠近,就像是书架和自己之前有一层薄膜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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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玉简,看上去都是上好的玉,拿出去光看质地都能卖不知道多少万。随便找个美女当老婆啊我去。”
几番尝试无果,周放闷闷不乐,也没心情看那些普通书,走到书桌边坐下。
“咦?这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