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房间里,一个长头发的青年焦灼不安的等待。过了许久,房门打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进来。
“...来了?”
“来了。”来人顺手把门关住,语气有点沮丧。
“呃...”长发青年噎住,试探问道:
“来吗?”
“来啊。”来人回答。
长发青年沉默,又有些许不安,再次确认:
“真来啊?”
来人不耐烦了,抬头大声说道:“张若晨你有完没完啊,不就是让你干老子吗,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
被他指名的长发男子愁眉苦脸:“我可是直男。”
“老子也是直男!”来人解开外衣狠狠瞪了长发男子一眼:“要不是没办法你当老子愿意被男人操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去里面的背心,露出白皙匀称的胸膛。
“润滑剂什么的你都准备了没?”
“哦哦,准备了。”长发男子本来转过身背着他,听到他这么一问又转过身忙不失迭的回答。
结果就看到男人已经赤条条的趴着床上,两条细长的大腿分开,腿心的菊穴正对着他。
张若晨赶紧撇开眼睛,深呼一口气,甩了甩脑袋。
趴好的男人抱着胳膊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臭道士,对老子温柔一点!”
“哦。”张若晨愁眉苦脸的应道,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趴好的男人咬牙等了很久,却没等来张若晨的动作,疑惑的侧过头:“你干嘛呢,还不过来。”
“不行。”张若晨这次是真的要哭了:“我对着你根本硬不起来......”
“唉......”趴着的男人幽幽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赤条条的身体大大咧咧的显露出来。
“有烟吗?”
张若晨一愣:“我不抽烟。”接着想起,“哦哦,酒店里好像有。”
他手急脚乱的给人找到烟并帮他点上。
男人夹着烟,万分惆怅的抽了一口,然后——被呛住了,手撑着被子拼命的咳。
张若晨无语,默默给他接了杯水,送的时候碰到了男人的手,又触电般的缩回去,表情万分嫌恶。
男人喝了口水,抬头幽幽的看了张若晨一眼:“我陈麒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落得如此境地。”
张若晨无奈一叹,坐在床边点上一根烟,有一口每一口的抽着。
两个赤条条的男人眉头紧锁,各自吧唧吧唧的抽着自己的烟,一时无言。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莎士比亚的那句至理名言: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关于今晚,两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若晨是个道士。没错,在新中国的光辉下茁壮成长的新时代道士,并且还是道士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这一切得意于他的至阳体质。
因为至阳体质,他在师门如鱼得水,年仅二十三,就已修炼到常人无法比拟的水平。但有利就有弊,至阳体质在为他修炼提供便捷的情况下,也给他带来了副作用。现在他修炼起来常常阳火攻心,丹田烧灼。
师父说他现在是阳火过剩,必须找到至阴体质的人与其阴阳调和,方能继续修炼。如果没有阴阳调和,他别说再修炼,活到二十五岁都是难题。
于是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寻找至阴体质的人,师父说至阴体质的人外貌出众,他更是常常幻想着,遇到一个美好的、至阴体质的姑娘,他们结为道侣,琴瑟和鸣。
谁知奔波了几年,找到了眼前这货。
为什么一个男的拥有至阴体质?!我的漂亮小姐姐呢!?
张若晨苦,陈麒更苦,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被人下了活不过二十五的判决。而要想活,两人就必须阴阳交合。
最苦的是陈麒,他深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那么凑巧的有一个拥有至阳之体的女性,也就意味着即便他能在二十五岁之前找到另一个拥有至阳之体的人——他还得跟人家搞基!
张若晨掐灭了手里的烟,深深一叹:“干完这事,我还能找老婆吗?”
陈麒呛他:“你一个道士找什么老婆!”
张若晨认真跟他辩解:“不能找老婆的那是和尚,我们道士可以找。”
陈麒冷笑一声:“睡完老子你还想找老婆?”
张若晨扭头盯着陈麒那张脸看了好一会,长相确实是精致漂亮,因为至阴体质的缘故,嫩白的不像话。
他痛苦的闭上眼:“小时候师父给我说至阴体质的人长得都很好看,从那个时候我就幻想漂亮的小姐姐。可是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有至阴体质的男人呢!”
“你认命吧。”陈麒吧嗒抽了口烟:“小时候我还经常幻想有至阳体质的漂亮小姐姐呢!”
他多少次对着流星许愿,赐他一个至阳体质的小姐姐,要漂亮的、身材好的,从此他就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也不乱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