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是不是?」
「你看,我衣服裤子都是汗水打湿的,整整跑了五圈啊!」我一边把T恤穿
上,一边转着身子给她们看我身上的汗迹。
「得了吧,干的时候要出汗的嘛!」余淼老练地说,说完把烟从嘴里吐出来,
烟雾翻滚着落到了沙发前的矮木桌上,扑散开来。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只好摸出打
火机想把余淼递给我的点燃来抽,这该死的的打火机是真的坏了,我一怒之下把
它扔到垃圾桶里,求助地看着余淼,我知道她有打火机。
「别看我,没有!」余淼摇摇头,「要火自己来点。」她把烟放到嘴里叼着,
把头伸过来。
「你看你那骚样!」舒姐「啐」了一声,厌恶地把身子挪开。
「快点啦!」余淼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烟在洁白的齿缝中一抖一抖地跳动。
我看了看舒姐,舒姐「哎唷」地朝着我晃晃头。我又看了看余淼,余淼一直
伸着头渴盼地看着我,我把烟放在嘴唇里,慢慢地低下头凑过去,把烟头抵在那
一闪一闪的火星上,抽吸起来,一股唇香混合在刺鼻的烟味中,夹裹着烟杆穿过
流到我的口中来。
「懂不懂?喝酒有」交杯酒「,我们这个叫'交——嘴——烟'.」余淼把头
缩回去,朝着一脸惊愕的舒姐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新词儿,估计也是她胡编
乱造的,我抓起啤酒咕嘟嘟地灌了下去。
「就你会玩!」舒姐鄙夷地说。
「还有更好玩的呢!」余淼说,像我眨了眨眼,用她那惯有的可笑而天真的
表情向我暗度秋波。我想她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和舒姐喝了很多酒,有点醉了。
「不就是芽儿日在你的麻批里面嘛?」舒姐不相信地说,看来舒姐也是个醉
人。
「三——秋——狗」余淼一字一顿一点头地说,「没玩过吧?我猜你就没玩
过,小宇,给她科普一下。」
「什么骚狗母狗的,我才不想听!」邓姐被她揶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还
不知道怎么解释呢,她却不要听了。
「我好累啊。跑了整整五圈呢!」我伸了一个懒腰,酒精我是一沾口就醉的
——酒劲正在往上涌,这样淫荡地说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正准备开溜了。
「这么快就睡了?」舒姐好奇地说。
「就是嘛,肯定和那个什么来着,方小馨,两个回去加油干了一回。」余淼
附和着说,色眯眯地眯着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真的很累了!」我突地站起来,大腿上的肉酸溜溜地快要掉了下来,一
甩手走到办公里——「我的卧室」的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倒头就睡。
余淼还在客厅里和舒姐说我是不是生气了,舒姐说:「我了解他,他气量大
着哩!可能是真的累了吧,人家又不是你的,是方小馨的,你一刻也不放过?」
「那里嘛,我又不是没尝过,我是看你饥渴……」余淼狡辩着说,后面说什
么我就听得不大清楚了。我想起余淼说的「三秋狗」,那得回到多年以前,我在
上看见过这样的记载:「三秋狗。男女相背。以两手两脚俱据床。两
尻相拄。男即低头。以一手推阳物。内于玉门之中。」说得那么深奥,其实就是
要人学着秋天的狗,屁股抵着屁股做爱,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秋天」而不是
「春天」或者「夏天」,难道狗都是在秋天交配的?我就这样胡思乱响着,睡意
朦朦胧胧地爬上了我的眼帘,半醒半梦之间听到舒姐拉下卷帘门「哗啦啦」的声
音和余淼叫着邓姐「宝钵儿」咚咚地上楼去的声音……这一觉睡得可真舒畅,我
像块石头一样连个身都没有翻,连个梦都没有做,搞清洁的阿姨「嘭嘭嘭」的敲
门声我都没有听见,电话在前台响了又响,我听见了,我就是醒不过来,我知道
阿姨见敲门声不应,就会打前台的电话。电话被老板娘设成那刺耳的铃声,几乎
每一次都成功地将我闹醒,可是这次却不能。我听到舒姐一边埋怨一边下楼梯的
声音和给打开卷帘门的哗啦声,还有阿姨也在抱怨的声音……直到阿姨到办公室
里擦桌子拖地,我才醒过来。
「小宇,你怎么听不到哩!这么大的声音。」阿姨见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一
边擦杯子一边问我。
「昨晚去足球场锻炼了一下,累坏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抱歉地对她笑
了笑。
我蹭下沙发走到前台去看有没有什么客户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