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中瞬间涌进四五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来,他们身形矫健,手持弓弩分别自不同方向射向簪花白衣们。
可是簪花白衣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武功较这几个年轻人高出许多,长刀在空中摆动着,卫士甲和卫士乙灵活的避开了大量箭矢。趁着换箭,二人对视一下,抢先攻向同一点,只闻“啊”的一声惨叫,温热的尸体缓缓倒向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
“朱兄!”
年轻人们惊呼连连,出师未捷,先死了一个人,这恐怕是他们都未曾想到的。年轻人们慌乱起来,持着刀刃慌张的迎接着簪花白衣的进攻。
“不要慌!”少女的声音响起。
兵刃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不断有人发出被刀刃击伤的痛楚声。簪花白衣的攻势愈发伶俐,年轻人们被逼的步步后退。终于,伴随着一声绝望的“不行了”的惨叫,一个年轻人丢下刀刃,落荒而逃。见状,剩下的年轻人也仓皇的跟着他跑走了。
“追!”簪花白衣们冷酷的声音响起。
琏意的心渐渐悬起,他似乎从中听到了熟悉的少女的声音。
破庙的火烛被重新点起。
一番追逐之后,浑身溅血的簪花白衣相互搀扶着拖着一个被麻绳捆缚的小姑娘走回破庙。
随手把小姑娘往地上一扔,卫士乙深深抽了口气蹲坐在地上,迅速的拔掉手臂、腿部的箭矢,用布带缠绕止血,口中骂骂咧咧:“一群小崽子,敢用弓弩射杀老子。”
一旁的卫士甲身上同样插着数根箭矢,正一脸阴沉的止血疗伤:“少骂那些没用的,这不还逮了一个吗?待会儿好好审审她的底细。敢射杀簪花白衣,视同谋反,合该全家灭门!”他残忍的看了一眼自被捕便一脸倔强的小姑娘,阴笑,“想必是为了营救那琏意,我们抓了她一个,不怕她的那些同伙不回来救她!”
卫士乙冷笑一声,探手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脸蛋:“还回来救她呢?没见着刚杀了一个,剩下的都跑了吗?一帮怂蛋!”
“反正审出了这个,不怕找不到逃走的那些。”卫士甲拖着脚步和卫士乙一块将小姑娘站立着捆绑到破庙的柱子上,“你说该怎么个审法?”他淫笑道。
卫士乙却晃了晃身子:“该死,这帮孙子在箭头涂了迷药!”
卫士甲也觉察到了:“操他妈的!”
眼见着大脑昏沉,未防逃掉的同伙再来营救,卫士甲提刀想要结果小姑娘的性命,袁二谄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人且慢动手,小人愿为大人分忧。”
迷药使得卫士甲的反应慢了许多,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跪倒在地拜伏的袁二:“怎么个分忧?”
“一石二鸟的方法。”袁二道,“既让这罪人琏意吐出秘笈的藏处,也能拷问出这小姑娘和她同伙的底细的方法——但求大人给小人一个机会,大人是知道的,小人的心是不可能向着犯人的。”
卫士甲迟钝的大脑转了转,迷药麻木了他的警惕性,他琢磨着,这两个解差为着这个犯人吃了不少皮肉之苦,自然不可能和他是一路的,便点了点头,走过去解开了袁二的手杻,他用手中沾血的刀点了点袁二:“你可警醒着些,大爷们就在一旁看着,少做引人怀疑的事。”
“小人省得。”
“二、二哥儿你要做什么?”琏意满脸惊惶的被搀扶着拖到少女的面前,袁二沉着脸将他的枷锁解开,用铁链将他捆缚在少女对面的柱子上。
卫士甲与卫士乙一脸好奇的坐在一旁,看着袁二的表演。
“不要啊”见袁二一脸冷峻,扯过一条黑布,琏意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些许的惊惶,他意识到袁二是真的要来审讯他了,心里不由凉了半截,他摆着头,不让袁二将他的双眼蒙上,口中求着,“二哥儿,你别这样。”
他的双眼被黑布紧紧蒙住,陷入了黑暗之中,视觉的丧失让他的听觉更加敏锐,他听到袁二晃着脚离开了他的身边,从簪花白衣那要到了一柄短刀,走向了少女的去处。
“啊!啊!你做什么!”随即,他听到了少女的尖叫,琏意不知道袁二对她做了什么,为防止少女的背景被泄露,他甚至不敢去叫少女的名字以示关切。
袁二用布团塞住少女的一边耳朵,用蜡油将耳洞全数封闭,少女歪着头,被烛油烫的尖叫,因为挣扎,她的脸上也沾了些许烛油,让她清丽娟秀的面庞立时红肿了起来。
“听着,”袁二单手扼住少女的脖子,让她直视着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十分阴沉可怕,“待会我会拷问琏侠士,你要好好看着他,不能闭眼,不能转头,视线移开一下,我就割掉琏侠士的一块皮肉——如果你看不下去了,就用你的底细来交换,听清了吗?”他狞笑着封死了少女的另一边耳朵,令少女失去了听觉。
“不”琏意从来没有见过袁二如此恐怖的声音,不由喃喃着,想要求袁二,却被他用力掐开口唇,塞入了大块破布。
“至于你,”他清楚地听到袁二的声音,“如果你受不住了,就对我点点头,交代出秘笈的下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