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了,她现在就心虚到不敢吭声了。
看她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范士赫勾起唇,俊脸掠过一抹温柔,可才一瞬间,
又化为惯有的轻嘲。
「孟若乔,我饿了,去弄东西给我吃。」他下了床,伸个懒腰,健美的身材
勾出诱人的线条。
「我为什么……」
「昨晚被压榨光,又饿又累……」他睨向她,眉尖轻扬。「倒是你,精神很
好嘛!」
她瞪圆眼,他现在是暗示她是采阳补阴的妖女吗?去死吧,她要真能采阳补
阴,早让他死在床上了,哪还会让他这样呛声?
「快起来准备,下午还得进公司,啧啧!执行长和秘书一同迟到……不知会
不会让人误会?」
「我……」辞职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像已猜到,对她勾起有礼又温和
的笑。「对了,你千万不要突然消失,流言是很恐怖的,我不敢保证你诱惑我上
床的事会不会传出去……」
他笑得很迷人,可话里的威胁却那么明显。
孟若乔气得咬牙,她哪有诱惑他……但想到昨晚,她立即气虚,只能瞪眼看
他走出房门。
离去前,范士赫又理所当然地开口。「对了,帮我准备一套西装,穿同一套
西装进公司会让人误会的,我想你也不想这事发生吧?」
看着他离开,孟若乔气得用力咬住被子,闷声尖叫——范、士、赫!
她气得想砍了他,也想砍了自己。
啊啊——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和不该上床的男人滚上床就算了,偏偏那个男人还是自己讨厌的对象,最重
要的是,那男人即将成为她姐夫——
通常按照狗血连续剧的编排,她应该是那种诱惑至极姐姐男人上床的坏女人,
而且不择手段也要将男人抢到手:因此,上过床后,心虚有又愧疚的男主角一定
会很后悔,而她这个坏女人一定很得意……
得意个鬼啦!
她只觉得自己衰到极点了,对啦,她是意淫他,还天天发春梦,可是作梦有
罪吗?有吗?
她怎么知道某一天,梦境竟会变为现实?酒醉会误事她知道,可她作梦都没
想过这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好嘛!大错已铸成,她也认了呀!
这种事情,女人总比男人吃亏吧?这个亏她吃下了,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行了吧?
可是……孟若乔将目光从手上的行事历挪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她正在跟他做
早报,说明今天的行程。
她是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每天都要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两
人发生的事。
最悲惨的是,春梦没有就此结束,两人滚上床后,春梦还是纠缠着她。
是怎样?没滚过,她意淫他她还能理解,可是都滚过了,为何还是甩不开那
该死的春梦?
他的能力是有猛到让她念念不忘吗?
孟若乔想到两人真是滚上床的画面……算了,上一句当她没说过。
最气人的是,感觉在意的人只有她,范士赫这个机车男好似一点影响都没有,
面对她一样冷冷淡淡的,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反倒是她,很努力地在躲他,可身为秘书她是能躲去哪?硬着头皮面对,却
见他一副冷静淡然的姿态,倒显得她太过在意……活像个蠢女人!
她很闷地垂下眸,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持续讲着:「晚上是刘董的寿宴,宴
会时间是七点,礼物已准备好让执行长带去。」报告完毕,她合起笔记本,垂眸
低首等候吩咐。
范士赫轻点着桌面,黑眸扫向她,淡然开口,「打给蕾蕾,麻烦她晚上陪我
出席。」
「是,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她旋身,准备离开。
「寿宴你也参加。」
欲离开的脚步停住,她皱眉转身,语气很冷。「我去寿宴做什么?」他都有
未婚妻陪他了,还要她这个秘书干嘛?
「你现在是在质询我吗?」范士赫淡淡挑眉,俊脸又勾起淡淡的讥讽。
「我只是不觉得我有去的必要。」她抬起小脸,倔傲地回视他。
「重点不是你觉得,而是我要你参加。」见她还想开口,范士赫语气一冷。
「孟秘书,你忘了你的身份吗?」
孟若乔握紧放在身侧的手,深吸口气。「执行长,我的上班时间只有八小时,
除了我自愿加班外,身为上司的您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在下班时间参加宴会。」
她顿了顿,更跩地看他。「若执行长您不满意,可以开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