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转眼间便过去,瞳之与江煜晟有双修同伴这个身份连着关系是日益亲密,两人在双修上是越来越亲近的伙伴,在功法的见解上也偶尔能够给对方好的提议。
瞳之很庆幸当初他回头了,和江师兄在一起日子简直是太好了,相信未来他也能在仙途上越走越远。
“瞳之师兄,外门送了夏天的新衣过来了,你要看看吗。”新添来侍候瞳之起居的小侍看到他从门里出来连忙上前。他是灵秀特意从新进弟子里选出来配给瞳之的,但瞳之不习惯别人在他面前晃,所以他的小侍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能过来找他。
其实修真之人的服饰上本就有最普通的阵法加成,不用总是换新的,但两极宗在这上面很讲究,每一季都会给他们定做两套新的衣袍和新的贴身亵衣,更加挑剔一些的师兄师叔还会自己出灵石订做。
瞳之对这些不是很挑剔,翻看了一下便让小侍帮他放进去整理好就行。
“师兄,你不试试?这次的料子特别好呢。”这次的颜色很特别师兄从来没有穿过,他便大胆的想让他试试了。
瞳之听到他的话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点头“那便试试。”这次的衣服是月白色的,他大多都会穿淡青或深绿色的衣服,这种颜色还完全没有试过,试试新颜色也未尝不可。
小侍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将衣服捧了进屋里,然后就要上前给瞳之解衣服。
“不用,我自己便可。”瞳之伸手挡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不喜欢别人太亲密的接近他。
小侍委屈了一下,怎么别人家的主子都是事事喜欢侍候呼喝下人,而瞳之师兄就不喜欢他经手呢?难道是不喜他?他进宗里的年纪才十岁,因为招收的人不够所以连他这个杂灵根的也被带上,但进宗门后开始跟着学习功法他完全跟不上就被下降为杂役弟子了。后面灵秀给瞳之找小侍的时候他被管事推荐了才来了这里,他在杂役所呆了四年了看过听过太多内门弟子难侍候的事了,在这里的时候他时刻战战栗栗就怕被赶走。
其实瞳之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他完全是看他年纪太小了不忍心使唤他,可以他的没有解释还是让人误解了,正常的相处下让还没有炼气入体的小侍本能的畏惧,这应该就是修真者与普通人的区别了。
他将外衫解开直接罩上了新的外袍,月白的衣服一穿便显得他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瞳之在水晶镜前转了两转然后盯着自己的脸有些不满意,修真之人筑基后样貌就会停留在筑基之时的模样,除非后面修为再也不能精进寿数要耗尽了才会继续老化。他十九岁才筑基其实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岁数,正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此时筑基留住了他最好的样貌,但是他觉得自己长得脸嫩让他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威严。
“师兄你穿白色真好看!”小侍抬起头一看,立马借机夸他。
他看了两眼就将新的外衫脱下了,接着又翻看了一下那两套轻薄的亵衣,布料是极好的鲛人纱,这种布料冬暖夏凉而且摸上去极其柔软,月白色的布料就像用月光织成的,不过就是有点透了,他想了一下穿在身上的效果耳尖红了一下。
晚上要例行双修,瞳之在浴池中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了新的亵衣,将微湿的长发用发带绑在了身后。
他与江煜晟都有各自的事,有时只有到了早晚双修的时候会在一起,江煜晟不时会有其他的事拖住,也不一定准时过来。瞳之不会特意的去等他,沐浴后就拿出了符纸和墨汁练习他的符咒。
“江师祖。”小侍看到江煜晟连忙行礼,他的辈分很高,若不是经常过来找瞳之师兄他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江煜晟点点头,掠过他的身侧直接进了院子里。
诺大的卧室里燃着安神香,袅袅的烟从仙鹤铜炉里飘出来将安定心神的香在室内散开。江煜晟推开门的时候被那股淡淡的香味一熏便觉得精神一振。他的脚步很轻,走进去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瞳之正站在书桌前凝神画着一道符,这时候不能打扰他便站在一侧看着他。
特制的墨汁在浅黄的符纸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制着一样,从头到尾都很顺畅,瞳之微皱着眉源源不断的往笔中注入灵气控制着着它的走向,符阵其实十分的难画,需要一笔从头画到尾,他在画的这种御兽符更是精贵,它没有品质等级之分只有成功与失败,少了半个角都是不行的,这是他所会的灵符中最难的了。
“呼,成了!”完美的收笔,符纸上的墨字闪过一阵金光然后又归回普通的黑色。瞳之搁下笔,将它拿起来欣赏了一阵。
现在还没有发现他?站在他一侧的江煜成忍不住挑了挑眉,修真之人那么不谨慎?
“啊江师兄。”等瞳之放下符纸后终于发现这间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一侧过脸就看到江煜晟微眯着凤眼看着他,看那个姿势已经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江煜晟走近看了一眼,那桌子已经堆了好多符纸,都是画废了的。两个人接近了距离瞳之下意识的挺直了身,他将了画了许久才成功的那张御兽符装进一个袋子里塞到江料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