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冲动与ai

    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无法使他产生性冲动，很难不认为是一种侮辱。不过辛鸾很快就气消了，自我替哥哥辩解道：他只是故意那样说，让她知难而退罢了，他越是这么说，越是欲盖弥彰，哼。

    自己这边倒是说服了，可是单方面跟哥哥冷战三天已成事实，也没有契机供他们和好，而且吵架的理由根本不能说给别人听，今天最好出现什么突发事件才行。

    恰巧，周谦敲开了靖家大门。

    “周老师，”辛鸾蹦跳着下楼，拉住他的手臂，几乎是将他一路迎进房间：“你不来的这几天我攒了超多问题的~”

    周谦温和一笑：“怎么不在微信上问我？”

    “微信上说不清楚嘛。”边说边关上了房门。

    性冲动（lust）和爱意（love）会调动大脑的不同区域。核磁共振扫描结果显示，处于性欲中的大脑状态与被毒品控制的大脑非常类似：一个正在经历强烈性吸引力的人，和一个注射可卡因的瘾君子，大脑中兴奋起来的是同一片区域。

    周谦不知道为什么辛鸾今天似乎特别地美，当然不是说她以往不美，只是相比之下仿佛收敛在内的艳光突然释放出来，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她看住他的眼睛，里面映着他的剪影和他身后的床，她撒娇说已经讲半个小时课了要求休息，谁能拒绝她呢？得到特赦之后辛鸾和他闲聊起来：“老师有女朋友吧？”

    周谦移开眼神，女朋友，当然有了，同一社团，一起办了几场活动， 与其说是女朋友更像工作伙伴。但凡看到他们的人评价都是般配，因为太过顺理成章反而让他觉得缺了些什么。

    “暂时没有。”周谦微笑。

    辛鸾挑眉，讶异道：“怎么可能？哦，我知道了，老师这么优秀的人是眼光太高了。”

    周谦笑道：“没有眼光、标准之说，女朋友还是看眼缘。”

    辛鸾点点头，忽然说：“那我这样的呢？”

    周谦微微张大了眼，不懂她的用意，谨慎地说：“辛鸾这样的学校里追求者一定很多。”

    “他们和你这个年纪喜欢的应该不同吧，老师可能喜欢那种……”辛鸾掰着手指盘点：“温柔，懂事，能力也不错的，女生？”

    说的倒都是他女朋友的特征呢，这丫头的精明如果放在学习上……就无趣了。周谦摸摸她的头：“老师也会喜欢你这样可爱的。”

    “真的吗？”辛鸾起身，手慢慢环住他的脖子，一条腿跪在他的大腿上，表情一点都不可爱，只有些微的挑逗：“有多喜欢？”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再也回不到模糊不清的状态，一秒的时间内周谦反反复复地斟酌后，认真说：“很喜欢，看你一眼就想到你二十岁，可以向你求婚的年纪。”

    辛鸾有一瞬间微不可查地退却，她并不知道他会这么喜欢他，只是想用美色稍稍诱惑而已，利用一个人的真心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负担——不过她很快将担心抛诸脑后，周谦一看就是情场老手，他说的话只是调情的话而已。于是她前倾身体，和他距离只有一拳，慢慢地眨着眼睛，像是一种催眠手段，说：“今天我姨丈和姨妈不在家……”

    “你还小。”周谦这样说着，但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捧着她的脸，稚气未脱，眼睛里一点点勾魂，也只是少女对欲望的试探，如果对她做什么事，那一定是违法的吧。

    “我已经不小了。”辛鸾反驳他，小孩急于想要长大，也是一种可爱。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抽出，纤细的手指触到自己衣领下，解开丝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下午的阳光并不强烈，透过窗帘晕在室内，不算是暧昧的颜色，却让他眼中的她更加诱人。美人在前，还能分什么对错？

    他将她平放在床，凑了上来，辛鸾以为他要吻她，吓得闭紧了眼，第一反应便是躲开，没想到的是他轻轻一吻，极为珍重地印在了她眉间。辛鸾讶异地睁开眼，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她忽然想起《色戒》里的一句话，“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不如干脆顺水推舟，说不定她真的会爱上眼前的这个人——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她的衣扣也在他手下一粒一粒解开。放弃哥哥对她而言是什么呢，无非是还未破茧就自己否定了成蝶的希望，无非是别人叫不醒的梦境却被自己亲手打碎，无非是把心脏里的都抽空再注满全新血液从而变成一个认不出原本面目的人，思及此……

    靖齐原本戴着耳机在打游戏，在察觉到辛鸾带着家教进门之后，默默把耳机摘了挂到脖子上。半个多小时，隔壁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倒是他各种操作失误走位不甚，被喷到屏蔽队友。

    要不然像妈妈一样，端两杯饮料进去，顺便看看情况吧？靖齐打算这局结束后就去一楼倒果汁。

    “啊——！救命啊！”突然传来辛鸾的尖叫，靖齐来不及分辨是什么情况，立即冲了过去打开房门，辛鸾迎面扑进了他的怀中——短暂的一眼，看到她的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只是用手把两襟拉在胸前，仍露出里面白色纯棉内衣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