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杜明越与柳心道别。柳心目送丈夫离家,也开始了自己忙碌的一天。
‘杜明越’回来这么久,慢慢发现,家庭主妇其实并没那么好当。
杜明越七点半起床,柳心就得六点五十起;如果当天有重要会议,还得提前把西装衬衣熨烫好。洗漱完之后,马上开始准备早点。每天的早点花样颇多,饺子馄饨馒头面条,柳心样样在行——前世‘杜明越’吃了五年也没吃腻,全靠柳心用心操持。
杜明越走了之后,柳心忙碌的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首先收拾吃剩下的早点顺带洗碗,然后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干,接着就是打扫卫生整理屋子。忙完了一圈之后大概就是十点钟,柳心就得出门买菜,顺便把门口的垃圾丢掉。这时候‘杜明越’一个人在家,也会帮着擦擦玻璃、收收衣服什么。
买完菜回来,柳心开始准备午餐。杜明越公司忙,中午基本上都不会回来,柳心就会做好一菜一汤一饭跟他送过去——温泉旅行刚结束那阵俩人闹别扭,柳心每天的午餐也停了几天,习惯了妻子手艺的杜某人那几天可没少受罪。
送完午饭回来之后,就是‘杜明越’的专属时间。
这个时候他会抱着柳心腻歪一阵,吃点豆腐亲亲小嘴儿啥的——偶尔性致来了,亲着亲着就亲到床上去的也不是没有——不过,那就得‘杜明越’洗碗了。
总之,这一年半的时间,‘杜明越’过得还是蛮舒坦的。
有时候吧,柳心也会问他,这都来了一年多了,干脆以后就别走了。两个丈夫的宠爱集于一身,这样的好事儿谁都想要。这时‘杜明越’只会笑笑,搂着小女人亲个不停。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眼下还拥有的日子,就尽情享受吧。
时间总是不经意之间悄然流逝,杜明越和柳心最近也是蜜里调油。杜明越发现,只要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跟柳心简直就是模范夫妻——当然,除了没有孩子这件事。
说到孩子,其实,年前柳心去医院检查的化验单,他一直没敢给女人看。
排卵、输卵管通畅,各项指标全都正常——属于不明情况的不孕症。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柳心开口,总是想着拖一拖,再拖一拖。等到柳心能够承受这个压力的时候,他再挑一个好的时机告诉她。柳心有多么想要孩子,他是知道的,可即便是如今这么发达的现代医学,也有它无法解释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柳心一辈子呆在自己的温室中,永远不要经历风雨。
收好化验单,他重新塞进最下层的抽屉。
“咚咚咚——”有人敲门。
杜明越说道:“请进。”
小杨推门而入,神色有些尴尬:“杜总监,有人想要见您。”]
“谁?”
“甘崇。”
杜明越在一地春光中走下楼,看到一身黑色的男人坐在柳心曾坐过的那家路边咖啡店。
他讽刺地笑了笑,走过去。
“甘先生,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找我了?”
杜明越懒洋洋地在甘崇对面坐下,挥退了服务员的点餐。
几日不见,甘崇似是瘦了。俊俏的脸蛋稍显疲惫,下巴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甘崇见杜明越翘着个二郎腿,并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恼怒,微笑着寒暄:“杜总监这几日真是春风得意,看样子,跟夫人的关系还是一如从前吧。”
杜明越最受不了这孙子的假模假样,偏偏又无法脱身,只能忍着:“不劳甘先生费心了,您还是先想想自己吧——听说自从被彭氏集团辞退后,到现在,您还没找到工作吧?”
甘崇嘴角努力维持的微笑,慢慢淡了。
“甘先生,”杜明越从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那双锐利的桃花眼淡淡地把甘崇瞧着:“那天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房间里,我没找你算账,已经算是放你一马。你今天过来找我,我也知道你是想干嘛——直白说了吧,不管心儿做了什么事,我都相信她。她的为人,我比你清楚。”
甘崇不知是被呛到了还是本来就有点感冒,轻轻咳了几声。他看着男人,胸口起伏不定。
杜明越痞痞地一笑,与他对视。
良久,甘崇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那张优雅精致的笑脸。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调到静音,然后放到杜明越面前的桌子上。
“杜总监,请您过目。”
杜明越瞥了他一眼,叼着烟拿起来。
手机屏并不太大,四四方方的,里面播放着一段清晰的录像:
光线昏暗的假山石背后,女人美如白玉的半个身子躺倒在杂乱的草地上。她似是张嘴在说着什么,但因为静音,只有一片安静。女人浑身抽搐,身体痉挛,两个奶子像锥子一样刺痛杜明越的眼睛。她的下半个身子挡在假山后面,以至于无法看见那个在操干她的男人的脸。不一会儿,女人又前前后后被撞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