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连孟边说,边又叼起了一根草枝,几下跳到了屋顶上,翘脚半躺着。
连清仁没有跟过去,他轻功飞上房边一棵大树的枝干上,蹲下/身来,小声跟连孟说话。
“我看见天蚕教的人了。”
“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的事。我半夜起来看见的他们。”
连孟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想要那枚花佩,还是另有名堂。
之前在山林马车上时,就曾出手害过人,难道真是想置祈年于死地?
连孟想着,突然眼神一冷:“师弟,你说若凭我们二人之力,能否与他们一战?”
“这我说不好。”连清仁摇了摇头,“但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在跟着我们,而是另有目的。”
“怎么说?”
“昨晚上,我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些人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东西?”
“嗯。我听到他们说要找到一种通体晶莹的蓝色小花,色泽均匀,有八叶八花;还要找到一种红色飞禽,要取其右翅的红羽……”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连孟蹙眉思考了片刻,他正想再追问几句,这时,一群人搀着那老神医从祈年的房里走了出来。
那老人家走得慢极了,一群村民前前后后的为他开着路。
“我说师兄,你要找那老大夫看看你的病吗?”
“……”连孟倒是忘了这一茬,不过他那病倒是不打紧,他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找陵引吃那阴阳合欢散去。
见连孟没有说话,连清仁又说道:“要你嫌麻烦,我们回去之后,问问门主可有方法。这一路遇到的事,真是太离奇了。我想这次回去之后,两三年之内都不要再出来了。”
连孟斜眼瞅着他,伸手在他脑门上又是一敲:“我说这才多大点事,我们一没中毒,二没受伤,活蹦乱跳得跟个猴儿似的,你就怕成这样了?”
连清仁摸了摸脑门,没有说话。
这时,连孟看见陵引从祈年房间走了出来。
连孟有些话想问他,于是便跟连清仁嘱咐了几句,让他万事小心,然后两人就分开行事。
他轻功几下落到陵引身前,正想开口调侃,但在看到那人紧锁的眉头后,就换了口。
“怎么了吗?”
陵引抬头看了他一眼,舒缓了一下表情:“莫大夫说,少爷的病正在好转。”
连孟扬起眉:“但你不这么觉得?”
“我学艺不精,怎能跟有数十年经验的老大夫相比。”
“在你看来,当是如何?”
“我也没有想透彻。”陵引侧身朝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又说道:“虽然莫大夫几次强调我家少爷确实疯了,但我总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说来听听。”
“那神医告诉我,他也并非不相信命理、鬼神之说。但祈年虽能偶窥天机,却又不是万事皆能言中,这一点便不寻常了。之后我问他,是否相信真有人能回溯时间?你猜他如何应我?”
陵引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信了时间回溯,便也该信鬼神附身一说。”
“……”连孟没有说话,他想到先前在牡丹阁看到的幻象,更是觉得背后一凉。“所以,他才说祈年患了疯症?”
“嗯。他还说这病还未至无药可医的境地,他有方法,尚可一试。”
“那祈年身体衰弱一事呢?”
“我家少爷身体自小便不好,他的身体情况我自是知道,老神医也说只需调养即可。”
“……”
“不过我先前熬药时看过他开的药方,都是些凝神静气的药,但有一味,我却从未见过。”
“噢?”
“莫大夫说那味药材只有杏木林中方有生长,所以我们需在这里多逗留几日。那药见效也快,前几日少爷的精神便好了许多,只是今早上不知为何却吐了血。”
“这是怎么回事?”
“莫大夫来看之后,说没有异状。吐出的鲜血乃是便是祛出的内毒。”
“但毒血通常为暗红色或者纯黑色,怎会如此鲜红?”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陵引抬头看着连孟的眼睛,表情也严肃起来。
连孟也心生疑惑,只是他不通医理,不敢妄下断言。
“你可看过那奇怪的药材?”
“那药叫‘无啼木’。我本想收集一些,但那药材极为珍贵,即便是杏木林中,也极难采摘。”
“无啼木?它长何模样?”
“无啼木根茎血红,根须繁杂;若用于药中,需取其根木为引。”
连孟谨慎记下陵引的话,两人再交谈一阵,陵引说要去莫何那里再请教些医理便离开了。
祈年仍旧昏迷不醒,连孟在他房前站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