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高中和所有普通人一样,被密密麻麻的考试压得喘不过气,父母是没有读过多少书的生意人,只知道一个道理,就是知识改变命运,从小对他的学习很是督促上心,孙昴以前很爱看武侠和玄幻小说,可他买一本就被撕一本,所有和学习无关的事情都会被打上耻辱柱上,被父母翻来覆去地念叨。
小学初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他拿着高分做一个乖乖仔,是班里老师夸赞的好学生,也是其他家长嘴里羡慕的隔壁家的孩子。
直到初三的时候,事情开始了变化。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少男少女都开始长大,青春小说占据了男女生的抽屉,班上的被调侃的一对又一对,孙昴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班配。
那个女生是他的同桌,总是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光洁雪白的额头,长得格外漂亮,平日在操场上领操,而且从小学民族舞,一到文艺汇演的时候,就看着她穿着长裙从孔雀舞跳到新疆舞,学校里暗恋着她的男生一打接一打。
孙昴作为这其中的一员,比所有人都要幸福,毕竟近水楼台,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那个时候男女生之间的小暧昧,他时不时教她写数学题,辅导功课,说一说笑话什么的,总能把女神逗得呵呵笑,那种浅浅的暧昧流窜在两人之间,萌生出一些爱情的萌芽,虽然朦朦胧胧,却备感甜蜜。
班上开始有八卦的女生调侃他们,孙昴也被人问过那么一两回是不是在谈恋爱或者喜欢她,他总是摇摇头,嘴上说没有没有,心里却美滋滋的,面上更是藏不住的羞赧。但男生群体就不那么友好了,冷嘲热讽或者故意挑事,上体育课打篮球的时候,时不时撞他几下。
不过,孙昴怎么会在乎这些,那时他春风得意,巴不得男生们都羡慕死他。
过于得意忘形肯定要吃点苦头,当他被同学们拖去厕所“阿鲁巴”,被扒下裤子的时候,那爆发出的哄堂大笑成了他永远也没办法抛掷的噩梦。
也是从那一刻起,孙昴知道,他“差”别人许多。
青春期因此饱受折磨与嘲笑的经历已经无需回忆了,就好像一扇不愉快的门,一旦打开了就再也无法合上。
现在,他晚上和陈栋楠躺一块睡觉,睡着睡着,手就不自禁地摸向了男人的裤裆,经常早上一睁眼,陈栋楠就骂他半夜发骚,讲真,这儿哪算发骚,最多是意淫罢了。
掏裆的坏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但一摸着那硕大的鸡巴睡觉,他就安心不少。陈栋楠有时候半夜起来尿尿,回床上之后试过几次故意背过身去睡,结果熟睡中的孙昴不知道是不是手里空荡荡的,竟然能准确无比地贴上男人的后背,熟练地往胯下一抓,继续摸着粗大的棍子酣然入睡。
陈栋楠当着他的面口述“发骚”的全过程,孙昴面红耳赤地听着,不承认也没法子,被打上骚货二字的他百口莫辩,只能撅着屁股任由对方来上一发。
一来二去第二个毛病也被养了出来,就是一到早上,身体会不自觉地发情,屁股洞自然地张合着,胃里还空着,它却馋了,无声地渴求着被男人粗大的鸡巴。
一发情就是一个钟头的活儿,一路从床上啪到浴室,陈栋楠本来就是情欲动物,做爱跟做科研一样都极富钻研精神,老是跟孙昴自称是做爱界的独孤不败,各种姿势耍得不亦乐乎,就浴室那么点大的地方,也能开发数十个体位。
两人在宿舍做腻了,就开始转移战场,先是把目标锁定在实验室,从下半年开始陈栋楠就直博去了,虽然孙昴刻意地避开了同一个导师,但也忍不住要在实验室碰头。更何况陈学长现在有意插手他的日程安排,连同组的师兄微信都加了,逮着机会竟然把孙昴摁在实验室的工作台上来了几发。
学校的地点摸熟了,陈栋楠又把主意打到孙昴的老家,自打过年他串了次门,动不动往他家里跑,暑假时间长也就算了,连元旦清明这种三天假都不肯放过。
尽管两人在学校和宿舍胡乱做,回了家还是收敛许多,孙昴怕早上他妈推门进来,愣是不让陈栋楠跟他挤一张床上睡觉。
“你把门锁修修不就好了。”
“你以为我不想修啊,我修了她铁定要唠叨。”孙昴叹叹气,“我妈呀一说起来就没完,什么‘你有什么小秘密要瞒着妈妈啊’,‘妈妈只是要给你打扫卫生啊,妈妈又不碰你东西的’,反正就是想偷窥你在干什么。”
“我靠,也太夸张了吧,那你要想撸管怎么办?”
“躲在被子里呗。”
“哎哟,那也蛮惨。”陈栋楠摇了摇头,倒是有点庆幸,“还好我妈一点都不管我。”
“行吧,习惯就那样了。”
话音未落,敲门声起,咚咚两下,孙昴应了一句,门就推开了,女人脸上堆着慈祥温和的笑容端着一盘水果就走进来。
“昴昴呀,来,给你同学吃点苹果跟橘子,这柑橘是四川贡桔啊,四十多块钱一斤”
眼见着自家母亲要开启唠叨模式,脸上有点尴尬的孙昴接过水果就赶忙把他妈妈往门外推,女人出去前还嘴上叨唠着叫他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