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药,再好的大夫也顶多只能增加中毒者七天的寿命,七天后,就算神仙也无能为力。且中此毒时间越久,身体所受的伤害就越大,风雅颂被这毒弄得昏迷了整整六天,现在虽然服了解药,但是要想完全复原,还是得耗费一些时日。
好在风雅颂身上毒性已经解除,需要的只是时间,加之这是红莲教根据地,外人难以闯入,所以殷钥也就放松了警惕,留风雅颂一个人躺在雅间的床上,自己则去找殷落了解近几日来的情况。
天香楼后院的凉亭里,坐着两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女,单从外貌上看,两人五官极其相似,只是男子让人感觉到的是雌雄莫辨的邪媚,女子却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艳。
此时男子正向女子调侃道:“小钥,这么快就给人解完毒了啊。啧啧,这大老远地把人抱这里来,以前可从来不见你对谁这么上心啊。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殷钥不理会殷落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皱眉道:“你少胡说,人家那是个女孩。整天有时间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给我说说这两天教里的情况。我这两天只顾着赶路了,什么消息都没来得及探听。”
“女孩啊,真可惜。”殷落一脸遗憾道:“这两天教里到是挺轻松,都没人接到新任务,长老说近期内江湖上一定会有所动静,让我们养精蓄锐,耐心等待。”
殷钥又和殷落闲扯了一些其他,直到落日降临才各自回房。
当日晚上,服过解药又休整了大半天的风雅颂悠悠转醒,打量着这个装点雅致的房间,才发现自己又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不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她早就养成了四海为家的习惯。
在她昏迷的这六天中,虽然不能开口也不能动作,但意识一直十分清醒,所以她知道端木流轩和秋月白为了给自己找解药而忧心忡忡,尤其是端木流轩,在自己的床头守到体力不支,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感动:想不到我平时对端木流轩态度这么差,在关键时候她还这么够义气。
风雅颂凭着特有的直觉就知道那个将自己掳这里来的神秘女子就是当日秋水山庄的刺客,但她想不通那人为何要掳走自己,并且搭救自己性命。对于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她也是一无所知。
哎,算了。风雅颂叹了口气,继续躺床上补充睡眠,对于想不通的问题,她的一贯态度就是——放弃:反正那刺客既然会救我的命,就表示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什么时候离开,也得等我身体康复了才成。
次日早晨,殷钥到房间来看风雅颂,见她虽仍是沉睡,但面色已逐渐恢复红润,不再是之前那种不健康的潮红。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殷钥勾了勾嘴角,对于自己的解毒成果相当满意,她相信,要不了两天,床上的人就能恢复健康,活蹦乱跳。
“等她醒来,你们就来通知我。她要吃啥你们就去弄,但是对于她的问题一律不准回答,并且不能让她离开这里。”殷钥向一旁站着的几个丫鬟嘱咐完后,就离开了房间
其实此时的风雅颂已经醒来,她只是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险些杀了自己却又出手救了自己的陌生女子,于是选择装睡。所以殷钥刚才所说的话也一字不漏的进入她的耳里。
既然不回答,那我也不问了。至于我要不要离开,等我完全康复后就不是你说了算了。风雅颂在心里嘀咕着,伸出一个懒腰,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
“姑娘醒了。”一旁眼尖的丫鬟赶紧上前道:“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吗?”
风雅颂没有抬头,用余光将周围扫视了一圈,才轻飘飘道:“帮我去打桶洗澡水吧,身上痒死了。还有,麻烦姐姐多拿点点心过来,我都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风雅颂刚沐浴完毕,点心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见殷钥走了进来,不禁皱眉:我知道你会来,可这也太积极了吧。
殷钥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心里涌起许多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风雅颂也看着这个让人浑身发冷的陌生女子,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这位姐姐,有什么话,你等我吃了东西再说好吗,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呃,那你吃吧。”殷钥说完,便在一旁坐定,不再发一言。
你这么盯着我,我还吃个鬼啊!风雅颂顶着被殷钥目光透穿的压力,解决了小部分的点心,却一点饱足感也没,心里腹诽:这个地方,真是让人不自在。
“吃完了?”殷钥见风雅颂停止了对点心的攻势,开口问道。
“恩,有什么话你直说吧。”风雅颂知道,她要不让这女人痛快地把话说完,这两天自己就别想自在。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风雅颂。”
风雅颂?没听说过,殷钥继续问道:“你肩膀上的红莲印记是怎么回事?”
“胎记,生来就有。”
“你怎么会和端木流轩一起的?”
“碰巧遇到。”风雅颂还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端木流轩抓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