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入的那一刻,宇文真心中满溢了对怀暄的爱意,他热切地吻着怀暄,不住地说着:“怀暄,我爱你!我爱你!”
一道清泪从怀暄眼角流下,这句话完全瓦解了他的坚强,此刻他只想将自己全部交给宇文真,让自己完全属于宇文真。
宇文真猛烈地贯-穿-着身下的人儿,一遍遍狂野地占-有着他,怀暄纵然一向腼腆,却也经受不住这前所未有的刺-激,在宇文真凶猛的冲-撞下不住地呻-吟,一次次尖叫着攀上了顶峰。怀暄此时已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知深陷在爱-欲的漩涡里,迅速地向下沉没。
当怀暄终于清醒的时候,房中已经红烛高烧,银釭光明,映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宇文真静静地看着怀暄,眼神中全是甜蜜和满足,他终于完全拥有了怀暄,刚才的结合是那样令人心醉神迷,那样的完美,那时他感觉自己真的与怀暄合成了一个人。原来灵魂与肉-体的融合是那样美妙,当深爱之人倾心相托,感觉是那样无上极乐,妙不可言。
遇到怀暄之前,自己只对美人的肉-体-感兴趣,纵然调-情-做戏也只是为了情-趣,哪里晓得与自己真正心爱之人欢-爱会是这般绝美的滋味。幸好自己遇到怀暄,更幸好自己及时弥补了从前的伤害,百般怜惜爱护,终于得以令怀暄交付真心。
现在两人又成了夫妻,今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而怀暄得了这层保证,便不会整天忧虑伤感,做秋风团扇之悲,真正可以放开心怀与自己长相厮守。
想到这里,宇文真就要从心里乐出来,他爱怜地抚摸着怀暄酥软的身子,满含深情地说:“怀暄,我们一辈子都这个样子,亲亲热热的,连以后的三生三世都要做夫妻,永远都不分开,你说好不好?”
怀暄听了他这些话,便如一只失群的孤雁终于回到伴侣的身边,之前深深隐藏在心底的凄惶刹那间全部烟消云散了,只觉得这个怀抱无比温暖而又安全。
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是那样俊美,又是那样强大,无微不至地保护照顾着自己,令自己心中只有欢悦,再没了春恨秋愁,从前的苦痛仿佛是另一世的事。这个坚实而又柔软细腻的胸膛将是自己永远的依靠,会永远包容自己,爱惜自己。
怀暄心中满是欢喜甜蜜,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泪水沾湿了宇文真光洁的胸膛。
宇文真知道他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幸福而哭泣,便张开双腿夹住怀暄的两条腿,两只长长的手臂也紧紧箍住了他的身子,将怀暄整个儿包含在自己身体里,鲜艳柔嫩的朱唇不断碰触着怀暄的面颊和双唇,柔柔地哄着他。
过了好一阵,怀暄才渐渐停止了哭泣,顺从地任宇文真吻舔着他面上的泪痕。宇文真湿热的舌尖极有弹性地在他脸上舔弄着,湿湿痒痒的,令怀暄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他脸上泪痕斑斑尚在,现在这一笑便真如梨花带雨一般,娇艳无比。
宇文真呆了一呆,愈加搂紧了他,语声中含着浓浓的宠溺:“你这孩子,又哭又笑的,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怀暄撅起了嘴,从前宇文真有时也叫他孩子,但那时情况多比较特殊,自己无心去计较。现在这般从容,便该认真一下了:“你比我还小两岁呢,倒叫我作‘孩子’,你才是孩子呢。”
宇文真呵呵笑道:“你也知道比我大两岁,可你看看自己,哪有一点大人样子,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心思千回百转成天要人操心,你这个样子,还要我拿你当哥哥吗?”
怀暄满脸通红,将脸埋在宇文真怀里不住蹭着。不错,宇文真年纪虽比自己小,但他在自己面前一向是一副细致妥帖的大人模样,况且又手段百出,慢慢地令自己下意识便要顺从他,依赖他,完全没有想到他比自己还年轻。而自己在他面前要哭便哭,要恼便恼,越来越袒露自己的情绪,倒真像个孩子一样。
宇文真见他不好意思,便不再笑他,温柔地又哄了一会儿,笑道:“怀暄,我有样好东西给你看,刚刚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说着一翻身,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递到怀暄手里。
怀暄好奇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枚宽宽长长的竹签,上面色泽鲜艳,笔法细腻地绘着一幅鸳鸯栖莲图,正是自己在西山神女那里抽的那张签子,不知竟怎的落到宇文真手里。
怀暄直羞得脸热心跳,手足无措。
宇文真笑道:“怀暄,还记得它吗?这可是你自己摇出来的,我们两个的缘分乃是天定,你天生就是要我来怜爱的,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你就是那清新脱俗的莲花,我则是守护着你的鸳鸯,一生相依相伴,可有多好呢。怀暄,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怀暄听着他吐露誓言,心中满是感动,软软地依偎在宇文真怀里,听着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完全沉浸在那浓浓的爱意之中。
烛火被风儿逗弄得摇曳飘动,似乎也在为这一对有情人而欢笑。
☆、第 46 章
番外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大明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