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尽,天亮。
林舒安睁开了眼睛,怔怔地愣了许久,猛地坐起身来,赤脚跳下床去在屋内四处寻找张望。
这是他在客栈的屋子,里面只有他一人。
“难道我又做了春梦?”林舒安一脸失落的喃喃自语,目光无神的静了半响,突然跳去了床上,三两下就将自己给脱了干净,转着脑袋撅着屁股将自己全身看了又看,却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花穴虽有些肿胀感,但里面却没有任何精液之类的异物。
林舒安将衣服穿好,心中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小黑伸了个懒腰,跳到林舒安的脑袋上蹲坐着,林舒安抬手摸了摸他,问:“饿了?”
小黑抬起爪子拍了拍坐骑,林舒安会意,此刻却没有心思与它怼怼,有气无力道:“走吧,咱们找食去。”
七日醉酒楼,豪华客堂。
林舒安与钟唯三人一狗同桌而食,小黑这狗做得十分霸道,蹲坐在桌上独霸一方,身体比谁都小,吃的却是饕餮的份量。
林风此人倒也镇静,目不斜视顾自吃饭,独有钟唯那厮,看不惯这只嚣张的阎王狗,加之自己暴躁又好斗,单单是林舒安喝碗汤的功夫便与小黑大打了三次,看得林舒安瞠目结舌,堂中众人更是啧啧称奇。
最后这一人一狗或许是打得饿了,虎视眈眈的对瞪吃饭。
林舒安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再次转着脑袋将客堂瞧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半点影子。
“林公子,你在寻谁?”
林舒安正伸长脖子找得起劲儿,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人的声音,林舒安侧头看去,见那林风正笑盈盈的瞧着自己。
“没找谁,就随便看看。”
林风颌首,又转头朝柜台处瞧了一眼,道:“今日倒没见着掌柜的。”
林舒安闻言,目带审视的瞧了林风半响,问道:“你认得他?”
林风闻言,笑得别有深意:“昨日我睡时想了想,应该认得,只是多年不曾相见,一时有些拿不准了。”
“是重要的人吗?”
“重要的人?”林风喃喃重复了一句,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而后又回过神来,“自然是重要的人。”
“那你们为何多年不曾相见?”林舒安又问,目光不善,语气更是有些咄咄逼人,那原本吃得正欢喜的一人一狗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瞧了过来。
林风微一扬眉,灿而有神的一双桃花眼凝视林舒安片刻,竟现了杀意,寒声道:“因为我杀了他。”
“杀?”林舒安眉宇狠狠一皱,沉声质问道,“既然是重要的人,你说杀就杀了?”
林风见林舒安反应竟如此之大,眼眸微眯,自己反倒又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倒也不是,杀人嘛,总还是有些理由的。”
林舒安见他如此,只觉一股怒火猛地蹿上心头,砰!的一声竟拍桌而起,抬脚便朝对面那人狠踢而去
“我日你老母!你说杀就杀了,有没有问过老子!”
林风飞身后退,躲过林舒安一次又一次的狂攻暴击:“我杀我的人,与你何干?你莫不是管得太宽了点,况且他还没死!”
林舒安闻言,气得简直血红了眼,一股黑色真气诡异的聚拢在了他的掌心,林舒安一掌拍了过去,整个客堂竟被他摧毁了大半,
林舒安此人瞧着武功低微,对打之时更是毫无章法,林风没料到他的内力竟强悍霸道至此,一时不察,竟被他震得气血翻涌,躲得堪说狼狈。
林风飞身而起之时,一掌掀翻了数张桌椅朝对面猛砸而去,将林舒安逼得后退三步,两人隔着一堆的残桌破椅冷眼相望。
林风目光冰冷的看着林舒安,厉声道:“你找死!”
林舒安闻言却哼笑一声,讽道:“不好意思,我没文化,只知道拉屎,不知道找屎!”
林风听罢,冷笑一声,竟丢了他那副谦谦君子风范,沉声道:“那我便打得你找屎!”
“有本事你来啊!屁话忒多!”
钟唯左看看右瞧瞧,手里还拿着筷子,肉却全砸在了地上,他将叼在嘴边的卤牛肉吞下,听了这二人的对骂简直是一脸茫然,见那两人几言不合又打了起来,抬手叫了那两人几声,他们却理都不理。
钟唯:“简直莫名其妙!!”
此时,客堂众人早就落荒而逃,只留下酒楼小二与账房躲在一旁紧张的瞧着。
账房先生:“这样下去怕是不行,我们难道不用出去阻止他们吗?”
“你出去干甚?打皇帝啊!我们大俞国的皇帝!你知道这种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吗?”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龙牙闻言转过头来瞪了账房先生一眼,搓了搓手,还颇为可惜道,“可恨我不能上去打上一架,老三啊,你可知,此事我在梦中想了多少年吗?”
账房老三:“”岂止你一人?
老六:“可是若再打下去,我们这七日醉酒楼都快被他两拆了!”
龙牙:“怕甚!拆!随他们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