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警觉的醒来,仍是睡的很熟,一旁的茶几上搁着半个梨子,切割的边缘有点点血迹,那枚星光闪耀的环戒伴在一旁。
他若离开,他就不是展翼了。
坐在床畔,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展翼的头发,这么强势的男人,却让他总有种想抱在怀里的冲动。那丝丝缕缕的爱恋仿佛顺着指尖蒸腾出去,弥散在空气中,化成压抑,化成凝重。我们彼此折磨,不如彼此解脱。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求的么?
我给你。
天光大亮,这些年来,展翼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香,睁开双眼,白睿昊的背影就在床前,转过头来,如朝阳般璀璨,充满爱恋的看着他洗漱,整理一新。
早餐在桌上。白睿昊斜靠在床头,轻轻的说,展翼看他一眼,不由得笑出声来。以前都是自己给他准备早餐。
清淡的小菜配粥,是展翼喜欢的口味,而自己最喜欢在早餐时喝一杯红酒,有时那甘红的液体总能逼着他喝下一半,用自己喜欢的方式。
你不吃?白瓷的勺柄一半的含在嘴里,展翼问向白睿昊。轻松的语气,让白睿昊有种错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好久以前的那些早晨。
白睿昊摇头,痴痴的看着他把早餐吃完,有些满足的笑容让他看得眼眶发酸。
翼你,你送这个包裹去这个地址,吴辉和张凯跟你一起。背转过身,白睿昊维持着最后的骄傲,也为他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哦!好!若无其事的接过他手上的纸条,展翼拿起桌上的包裹,小小的一个,穿起外衣,放进口袋里,妥善的保管。
睿昊走至门前,那人微颤的双肩并没有回转,展翼忍不住最后开口,那人侧侧身子像是倾听更像忍耐。
没什么。
卧室的门关上,白睿昊明明在那一个瞬间听到他说,平安。
几步走到窗前,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有些泪,却怎么也流不出,如同倒灌进心里的海水,很苦很苦。
陈叔调派到曼谷的狙击手到了,昨晚他去安排,从这里到那个地址中间有一段丘陵坡路,背山面湖,很漂亮的景色,他一向喜欢高处,喜欢御风而行的畅快,那是他替他选择的归处。
车子会抛锚在那一块坡地,一枪击穿心脏,应该不会痛,他会死的很安静,就像昨夜睡在这里的展翼,一样的挺拔帅气
伏在他昨晚睡了整夜的位置,凉凉的失了体温,却仍有他残留的清爽味道沉重的负压终于抑制不住的崩泄,把脸埋进宽软的枕头里,痉挛的背脊,失控的恸号,绝望的呜咽:翼,对不起,我背不动了。
白睿昊,你的泪,今日,流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抉择(3)
展翼出门,吴辉和张凯心照不宣的在后面跟随,三人上了一辆吉普车,一路上尽是沉默,随着离开别墅越来越远,太过沉闷压抑的气氛逼的两人喘不过气来,吴辉把拳头攥了又攥,白睿昊的交代竟然是平安带他的尸体回来。靠近窗口的展翼应该清楚白睿昊的决定吧,却仍然一副泰然自处的平和。
昨天白少好像调了三部的人来。吴辉开口,佯装舒缓氛围,暗自给展翼提供情报。
是啊,昨天我也有听到白少给三部的交代。人越紧张越想通过交谈来遮掩,张凯一边开车,终于忍不住开口。
好像过来的人还不少,在市区囤积,是怕皮亚特和威猜发难?吴辉暗中握了一下展翼的手掌,。
谁知道呢,不过昨天我好像听到陈叔给白少的电话,那个威猜原来肝癌末期了!现在还出来晃,在泰国多少人想要他的罂粟园啊张凯啧啧称奇,很难想象昨日见到的那个年轻将军命不久矣,一旦他挂掉,整个泰国的黑道将重新洗牌,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来蹚浑水,掺和皮亚特的这桩小事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能买命吗?
猛一个刹车,车上人都一个趔趄。
X!怎么开车的你吴辉刚想骂街,侧头看到雪亮的刀尖正比在张凯的勃颈处。匕首的主人正是一路沉静的展翼。
展翼的瞬间爆发,连吴辉都想象不到,一时哑了火的愣在当场。展翼随后的眼神更让他不敢轻易开口,他想不出一直视死如归的展翼怎么突然发现,想开了?还是
张凯,你再说一遍,肯定那个年轻将军得了绝症?展翼手上的匕首有些微抖,同样让吴辉差异,他见识过展翼心理素质强大到何种地步,究竟展翼洞悉了什么。能让他的情绪如此激动。
肯定!昨天白少接了陈叔的电话还特意交代了要小心。但是张凯用眼角撇愣在一旁的吴辉,后者佯装没有看到,但是好像白少也只是感觉他这个时候出现有点蹊跷
X!原来是这么回事!低低的骂了一句,展翼的眉头更紧。利落的缴了张凯腰间的枪支,抵在他的后脑。展翼假装用枪口瞄了瞄吴辉,你来开车,我还有话跟张凯交代。
吴辉心领神会,借机做到驾驶员的位置。停留了片刻的吉普车继续启动,缓慢的继续前行。
张凯、吴辉,我接下来的话不管你相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