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却不知他早就看透了一切,对于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狠毒的女人,就算她如何痴心不改,他对她也只有厌恶而已。
那个秦苓,才是当初给我那把匕首的人。应无梅想起那股奇异的香气,在他第一次见到秦苓的时候,她从他身边走过,他就觉得熟悉,现在想来,正是那次在禁苑中她在秦帘离开后递给自己匕首时候他闻到的那股气味。
她?漆雕冥目光冰冷,眼底尽是肃杀的寒光。
你在想什么?应无梅看出了他眼底的杀意。
没什么。漆雕冥笑着敷衍过去,你困了吧,刚才才半天说话你就不断的打盹,应该是药效上来了,好好休息吧,治疗伤寒最好的办法,还是睡眠。边说着,他自己也边脱了鞋子爬上了床去。
你做什么?应无梅一脸戒备地将被子拉的老高。
傻瓜。漆雕冥硬扯开他的被子钻进去,看着他警惕的向床内靠过去,你是病人,我现在能做什么,我只是想陪着你休息。他伸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调整好舒服的姿势。
不用了,这大白天的你好好的人睡什么觉,而且我也不用你陪。应无梅双臂死死的抵着他不让他靠近。
正因为我好好的,可你是病人,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嘛。
活拉硬揣地,应无梅最终还是被漆雕冥搂在了怀里。
落梅,好好睡吧。这一次,我就留在你身边,让你有一个安眠。漆雕冥像诱哄稚童般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入睡。
应无梅抬起头,看着他满目的温柔和关切,眼底一柔,敛眼垂首他低声开口,声音闷闷的从漆雕冥的胸口传来:我睡着了你就离开。
好。漆雕冥点头答应,看着怀中渐渐抵挡不住一波波更强烈袭来的困意而睡熟的人,眼底尽是深情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深夜,万簌俱寂,就连白日勤忙的雀鸟都倦倦的返回巢中安睡,白天辛劳了一天的人们更是在此时纷纷陷入了睡眠当中,好梦正酣。
但,却也有人在此刻伏夜而出。漆雕府菊苑内,秦苓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漆雕冥的书房内。快速地在几个书架间找了一个玉马的装饰物,她轻轻将它左右相互旋转五下,在两个书架后,一个密门突然出现。
秦苓推开门走入,目光在一堆古玩字画等珍贵之物上划过,最终定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锦盒上。打开盒子,内中所放乃是一个花色简单的绿玉印章。
看到印章,秦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将印章放入袖中,她退出密门将一切恢复如常后离开了书房。
暗夜还是一样的静寂无声,一切.....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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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还有着夜晚残留的冷寂,圆月好似还未隐尽太阳却早已忍不住爬了上来。淡雾笼罩的院落只是偶尔传来女婢清扫地面沙沙地声音,一切还有好似没有醒来,却有人早已在此刻独立窗前。
早在天空还昏朦朦的时候就从梦中醒来,漆雕冥早己记不得自己站在这里多久了。打开的窗户,从外面正好可以看到床铺的位置,那上面,此时正安然沉睡着一个样貌平凡的男人。
蹙着眉深深叹了一口气,漆雕冥关上窗户转身坐回床边。
躺在床上的应无梅似乎睡的很沉,全身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一丝丝细弱的呼吸还不断从鼻息间流泻,他这样的情况怕真会被误会成已经断气的尸体了。
冥叔。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连韵文一脸焦急走了进来。
怎么了?漆雕冥依然注视着沉睡的应无梅,语气淡淡地问道。
冥叔,一大早八王爷就带着一群官兵进了府里,说是有事要找您。一路从前厅急忙跑过来,连韵文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八王?
漆雕冥沉静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敛下眼,他站起身:韵文,你在这里看着无梅,无论任何人来你都不可以离开,知道吗?
冥叔,梅叔他还没醒吗?连韵文担忧地看着差不多已经沉睡了将近一天的应无梅,问道。
嗯。漆雕冥点点头,眼眸中黯光乍现,不过他会醒过来的,早晚会醒来的。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看着梅叔的。连韵文明了的点了点头。
漆雕冥信任地点点头,低下头看着依然沉睡的人儿,轻轻为他掖好被角,落梅,好好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如常的。最后为他撩开沉睡中略显苍白的脸颊边沾落的散发,他转身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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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
走进大厅,漆雕冥就看到翘着腿坐于主位的八王爷,敛眼遮去眸中寒光,他走上前,拱手一礼。
哦,国丈爷,久违久违!
八王自恃皇帝的叔叔,为人处事素来专横嚣张,因此即使身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