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二呆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幸村怎的突然换了称呼。
其实那个时候我有听见哦。幸村扯了扯马的缰绳让马缓缓的踏着蹄子靠上近前俯身在不二耳边轻轻的开口,既然你都叫了我精市,那么礼尚往来吧。
啊不二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大约是回忆了下自己究竟抖露了多少糗事,旋即又不以为忤的扬起笑道,那好,精市再见。
不二只是冲着马蹄声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手,没有说多余祝福的话,只是最简单的信任。
况且,那人还欠着明年开春的一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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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幸村精市而已。
不二睁开眼眨巴了两下,刚刚一闪而过的因为纷纷扰扰的种种被自己忽略掉的
那么,既然如此不二从手边的棋罐里捏起一枚白子,果断的
继续逃棋!
幸村看着棋面愣了愣,嘴角勾起了几分了然和宠惜的笑不二的那步棋,虽是没有改变大势,落子时却恢复了往常那淡然和云淡风轻的气场,甚至于,还有几分赖皮的意味夹杂其中。
周助这么快,你就看通透了呐。
☆、第五局棋(上)
不二在冰帝又蹭吃蹭喝的赖了三个月,终是等来了立海叛乱平定的消息。
为幸村捎来口信的人自称是柳生比吕士,彬彬有礼的举止,还送上了幸村特地准备的立海特产的散瘀良药。
虽是已没甚用处,不二还是愉悦的收了下来,心情大好的同时决定对于那位柳生君发尾巴漏出的一缕银发也不予计较了。
来年的约定幸村定在了四天。四天之于立海,就如同于青学之于冰帝,霸主边上的小国,**不清又流离不定的关系,不是臣服也没有谄媚,曾经的过往或许本身就说不清道不明。
不二对于四天倒是向往已久,以独特的信仰立国的地方,民风开明又爽朗,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凝聚力。
而当不二悠然自得的驾着马车按时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于眼前建筑干净利落的简洁风格。
不二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揣摩着此处主人性格的同时转身从马车里抱出棋桌,施施然的跟着早就恭候在一边的侍从往里走,临近后院就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气急败坏的男声道:幸村精市!你来一次毁一次!之前拔了我的毒草拿来种花也就罢了,这次又种的个什么东西!你非得把我的毒草园毁干净了才甘心不是!
藏琳。熟悉的温和嗓音里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那些草看久了不腻味麽,偶尔也要换换风格。
一个转角之后,不二看见了一个俊朗的男人正捧着一只独角仙双目含泪的对它控诉着坐在一边犹自喝着茶的幸村毁了它们的家而入目的,是成片的仙人掌。
放下棋桌,不二带着几分惊喜的走上近前细细观察。翠绿而伸展的植物,尖刺锐利,品种似乎也很是多样,大的近乎有半人高。不二一直很是喜爱这种从西域流传来的植物,之前得了两盆一直放在别宛养着,和幸村不过偶然提过一次,没想到
那边厢被忽视了的白石在原地转了两圈,看看幸村再看看不二,恍然的道:精市你就是为了他特地提前一个月赶来,亲自动手毁了我泰半的园子!
藏琳。幸村勾起嘴角,右手随意拿来颗棋子轻轻的敲击棋桌边缘,你说的太多了。
倒是不二有丝过意不去的走上近前安慰白石道:嗯,这仙人掌其实也挺可爱的,养的好也是会开花的虽然开花的模样往往会有些奇怪。
开花什么的是那家伙才喜欢的。白石似是义愤填膺的用手比比坐在边上拨弄棋子的幸村,半真半假的哀叹道:关键是他们没有毒啊!
噗。一来二去不二也摸清了几分白石的性子,笑意晏晏的眨眨眼开口道,若是论直接攻击力,怕是不比毒草来的差呢。
这倒是。白石闻言抬手用食指抵着下巴思考起来。
藏之介。幸村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继续开口道:你现在不是很.忙.麽?
唉?白石被幸村语调末尾几个着重咬着的音节惊了一跳,旋即一手扶额一手托着自己的独角仙叹道:呐,加列,我们还是不要理那个重什么轻什么的人了。
周助,若是这局你赢了,那看上什么尽管搬回去就是了。幸村转头对着不二笑道,已是全然无视了在一旁做怨妇状的白石。
那我可要全力以赴了。不二在幸村对面的落座,瞧见端正了神色在侧边坐下打算观战的白石,也是明白这俩人的友谊全然是用不着自己多事的。
依旧是猜先,幸村先行。
漆黑润泽的棋子被幸村端正的落在了棋盘上,收回手的时候不二注意到幸村指尖有道寸来长伤口,已是结了薄薄的一层深红色茧。
这模样倒像是不二不自觉的瞟了眼边上的仙人掌,脑子里浮现出惯常优雅从容幸村一株一株亲手种下它们的样子,初春里的暖阳一点一点的拉出光和暗的剪影。
虽是和幸村相交多年,明知若是真想赢必是得从开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