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奈的对着边上的丸井吩咐道,替我传令三军退守寻阳,待得驻守燕归的桑原回来会合。
那燕归呢?有些茫茫然的丸井在幸村的气场下踟躇着开口询问。
该拿的东西拿到了,自然就还回去了,不然我为何要派欠了燕王好大一个人情的桑原去驻守呢。说着幸村转而改用右手提着切原后颈的衣领将他扯到丸井面前道,还有把这小子领回去。
待得不相干的人都走干净了,不二看着幸村慢慢的弯起眉眼,右手搁在棋桌上用修剪圆润的指甲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幸村也不急,施施然的渡着步子走到边上开了窗,使这雨后清新的空气伴着明媚的月光涌了进来,再转回身走到不二身边,站定在那里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
呐,精市。不二抬起眼,收回右手用手背支着自己的下巴开口,现下我瞒你的你都知道了,不,应该说是早就知道了,那我是不是也该明白你究竟弯弯绕绕的藏了些什么?
呵,那你问吧,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幸村说着半眯起眼,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满是明媚的笑意。
燕归。不二左手的食指点上棋面上的一颗白子,旋即又点上了边上紧靠着黑子的另一个白子,寻阳还有这天下。
嗯只有这些问题麽?幸村伸出手,提走了不二后点上那颗白子放到不二的掌心,再优雅的从棋罐子里拿出一颗黑子放上,打量一番笑道,这样啊。
不二看了眼改动过的局面又重新盯着幸村,一时没有答话。
幸村也没有要不二回答的意思,走上近前勾过不二垂落下来的发丝开口道:燕归就当我给青国的聘礼了,寻阳嘛幸村俯下身,另一只手拨开不二额前略有凌乱的碎发,看着不二湛蓝色的眸子,一点点低下头去,彼此间的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权当做你的嫁妆好了,就像令堂的嫁妆一样,我只要寻阳一城的税收,如同答应过你的,寻阳终究还会是寻阳。
说罢,幸村就低下头去吻住了不二的唇瓣,柔软和细密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没有进一步深入,这个吻滑过不二的嘴角停留在了耳边,幸村温和的笑道:至于天下,你早从这局棋中看透了不是况且输了天下,赢了你,便也是赚了。
我知道你无意于天下。刚刚的吻不二没有闪避也没有回应,现在也只是勾起嘴角继续道:只是还想不透你为何如此的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呵有时候你的理智和探究精神真是幸村把额头搁在不二的肩上低低的笑了两声,探手从不二身后抽出一卷画,直起身移了一步将画轴铺到棋桌上徐徐展开。
你就这么放在我身后?不二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旋即浮现出了吃惊的神色。画中画是竟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景,小小的一方院子,清冷的月光,孤零零的一口井,角落里的树苗在抽着嫩芽,比记忆中最初的时候还矮了几分再看边上,画纸整体色泽些微有些泛黄,似是有些年头,这是不二深吸了一口气,隐隐的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我父皇与令堂本有婚约,为了配得上寻阳公主的身价,父皇甚至将手上用来调动都城守备的半枚虎符当作聘礼没想到令堂最终毁约嫁到燕王府之后,只派人送来了这幅画卷和在这里三个字。幸村看着不二叹了口气笑道,虽然明白那握好把柄怕被秋后算账的想法不过还真是,一样恶劣的性子。
我该说多谢夸奖麽?不二别开眼,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比刚刚更明确的集聚在胸腔之中,手掌一点点的握紧,那颗棋子硌在手心有着石质温润的触感,这么说立海当初的内乱无论是在你看见苹果树的时候,还是后来,你从未告诉过我。
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亲手拿回来。弦一郎要登基前,我这做皇兄的总要将这烂摊子收拾好,况且幸村淡然的笑答,温润的嗓音里带着宠溺的意味,最后一句声音渐低至呢喃,我不想让你为难。
那你开局时还这般误导我。不二站起身,睁着冰蓝色的眼不甘示弱的回瞪向幸村。
呵呵,当然还掺杂了一些小心思。我想看看,当你被逼到不得不求胜的时候,究竟能下出怎样的棋。说着幸村愉悦的笑了起来,那么说起来,我们之间的赌是不是该结算一下了?
嗯哼。不二闻言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现在也不过是三胜三负一平,你还有两局弃权的,这胜负还不好说。说着不二绕着幸村走了两步,右手食指曲起抵着下巴思考道,不过就这局看来,我也确实是输了的。
我的燕王,赖账可不是好习惯。幸村立在原地抚掌而笑。
嗯,说的也是,那我什么时候把裕太打包送给你呢,还真是舍不得呐。不二看着幸村愣了一下的表情,半眯起的蓝眸里流露出狡黠的意味,谁告诉你青国也像立海一样是嫡长子继承制了?我们赌的是燕王不是,啧,一个是重要的弟弟,一个是不二装模做样的偏了偏脑袋,我该吃谁的醋才好。
呵呵,罢了,哈哈哈听了最后一句话的幸村摇了摇头抑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其实我早见识过你真正的棋了不是,想来还是那些个仙人掌和神奈的忘川酒更得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