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不懂也没关系,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听得懂吧?对不起,下次会事先询问你的意思。”戚宇尚很冷静地自说自话,春水呆呆地坐着,没有反应。戚宇尚搂过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突然“咝”地吸了口气,但没有松手。
春水回了魂,解开戚宇尚的扣子查看他的胸膛,今天他穿了一双皮鞋,蹬在对方前胸的一脚居然留下了一个鞋印子,肿的老高。他掐住自己的太阳穴,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没事。”戚宇尚抱住他,抵住他的额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的像一只紧闭的蚌壳------两瓣蚌肉紧紧拥抱在一起,中间夹着粗糙的沙砾。什么时候会变成珍珠呢?春水想,会有多漫长?
春水很害怕这次荒唐的聚会后两人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但第二天戚宇尚就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了海南,说是去参加一个发小儿的第N次婚礼。之前都没听他说起过,应该是去散心了吧?春水觉得自己一定搞得他很郁闷。还伤着呢,他不争气地担心,怎么会踢得那么大力。
一直没有给春水来电话,春水自己犹豫了半天也没打过去。趴在简捷家客厅的地毯上,春水一边抽烟一边在纸上心不在焉地涂抹。
“谁说三根指头写不好字,你这老小子大混蛋写的不是蛮好的。”简捷掐走他的烟,递过来一杯茶,侧身躺下,用手支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春水红了脸,拉过一个靠垫让他枕着,自己托着双腮做祖国花朵状开始向老师讨教。
“老师你和袁哥当初起过冲突吗?他那时还在道上混呢,你傻得像个高中生。”受伤以后,简捷对春水百般心疼和纵容,弄得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当然有冲突,那时有谁敢说我一句唱得不好或服装发型有问题,他真去堵着人家门口发威,害的都没人敢在媒体上提我,公司都要急死了,拿他没办法。”往事如烟,简捷的眼睛里也起了一层水雾,在脸上隐约的笑意里弥散。
“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本来就不想和一个黑社会交往嘛。生气也没用,道理还没讲两句,哎呀简先生你真不愧是弹吉他的手,像小葱管儿一样;怪不得唱歌那么好听,唇形太美了;每次都只会骂混蛋这两个字吗?试试骂点有创意的嘛……后来就只能跟他那啥,不了了之。你袁哥就一个无赖,我一个傻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春水在地毯上打着滚笑,如果不这样他会扑上去咬简捷的脸。连自己都想欺负他,别说袁峰了。简捷扶起他撞翻的茶杯,跟着他一起呵呵傻笑,袁峰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扔下衣服骂了一句:“俩二百五。”
“袁哥,那你后来为什么转行了?道上混不下去了吗?”春水躲到简捷身后嬉皮笑脸,其实很想要一个答案。
“你老师不高兴啊,他啥也不说可就是不高兴,我心里难受,就不干了呗。”袁峰轻描淡写地说着,过来看了看春水的手指。
“恢复得没问题吧?这天也暖和了,你也该惊蛰了。再被戚宇尚这麽关在家里,人就废了。”袁峰掐了掐春水的腰,一把小肥肉。“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和我一起去健身房。”他回头狠狠瞪了简捷一眼,“懒死你!”
吃饭的时候简捷和春水谈了点正经事,X市辖县的一个小学前几天塌了,砸伤了不少学生,那是简捷的老家。他和朋友赶排了一场音乐剧,准备每天在夜未央的主舞台演出一场,收入全部用来建新学校,也欢迎观众现场捐款。
“慈善演出,不会和你公司合同有冲突,正好热热身,为复出做准备,对形象也有好处。”
“太好了,”春水兴奋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有点犹豫,直觉告诉他戚宇尚不会答应。
“怎么,戚宇尚那家伙真想把你关在家里一辈子?”袁峰皱起了眉头,坊间流传戚宇尚拿郝春水当个传家宝似的揣在怀里,现在看不假。
“人活着就得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自己高兴了和你一起生活的人才会高兴。戚宇尚不懂这个道理我可以教他……”
“千万别!”春水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可不想看到老小子一个过肩摔把袁峰撂地上,到时候他向着谁才好?“我自己教他,真的袁哥,他挺听我话的。”
春水说的心虚,袁峰听得也不信,哼了一声不再看他。简捷剥了一堆虾肉分到两人的小碟儿里,斜了袁峰一眼:“光明正大的事问什么问,想做就做丅,爱答应不答应!”
下午上完声乐课回来,春水看到欣姨在炖冰糖银耳莲子羹。这些日子他早被各式各样的补品腻坏了,不由得苦着一张脸。
“甭皱眉头,不是给你的。”欣姨打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宇尚晚上要回来了,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咳,八成是在南边受热了。”
春水心里不是滋味,应该是自己踹的那一脚,要回家了却只告诉欣姨,明摆着还在生他的气。本来是他犯错在先,看现在这架势还得自己低声下气,怎么就喜欢上这麽个小心眼儿男人呢。转念一想不对,玻璃美人儿明明在车上道过歉了,虽然在他听来狗屁不通,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