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远眺,满城风雨。擎家被连根拔起。只是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家族便从盛唐彻底的消失了。
擎天总觉得不对劲儿,他早上还在跟别人做爱。就练个武的功夫,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以前是半点风声都没有的。
他并不知道擎家在盛唐的地位如何,但绝对不是软柿子,能做到这样的。只能说,碍了天子的眼儿,那边刚被肖玉砍伤,这边就传来消息叛国。
邻国离这不近,古代交通也不发达,怎么消息传递时间这么短。传言扩散的这么快?
只能说擎家内部瓦解了。蛀虫太多。把柄一堆堆的往对手手上递,顶事儿的又推波助澜。擎家主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你那简单的脑袋就别想这么复杂的事了。”武先生给擎天带了点吃食和水,“这里面都是你需要的东西。”
擎天接过那个小包袱。真心实意的说了声:“谢谢。”
那武先生看着他:“你确定不用我护送?”
这绵延大山几万里,老猎户走进去都不敢保证自己不迷路。
“不用麻烦了。”擎天把包袱背在自己的后背上。诚恳的看着武师傅:“你能给我带来这些东西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可现在整个盛唐都在通缉我,我也不想连累你。”
“以后的路是好是坏就让我自己去闯吧。我也不能依赖你一辈子。”
说完,擎天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霖齐等到人彻底走不见了,才策马下山。
衍城外,一处破庙之中,霖齐到了此处就把马拴在了外面的一棵树上,走入破庙,掰了掰佛像前的香炉,硕大的佛身,咯吱——转了个圈,露出后面暗门。
霖齐走了进去,原来此处是个暗室,室内布置典雅舒适,甚至还有卧榻。一人侧卧榻上。轻衫薄衣,身姿妖娆,半边脸遮盖在银色的面具中,看不清样貌。
他前面放着一个娇贵的白猫。正用手,不紧不慢的撸毛。
“走了?”
“是,”霖齐恭敬俯身,随即有点尴尬:“他好像知道是我们散播的他炸死的消息,”
“倒也不笨,”这人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就让他在外面玩儿几日吧,吃了苦头就知道乖乖的回到本尊身边了。省的一天总想勾三搭四,长得不行,就是那儿处有点妙,让本尊念念不忘,哎呀~——不然,也不必如此费心了。”
霖齐低头,不敢言语,心想哪止是你念念不忘啊,城里那亲弟弟都快找他找疯了,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也在暗中调查这位的去向呢,也不知道那小子的那儿,有何绝技。
擎天是当然不可能让霖齐跟着,这家伙让人看不透,而且他炸死的那么隐蔽,竟然都被捅出去,让他不得不怀疑。
现在,家缝突变,又四面楚歌。自己那几个炮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天然渣。现在他是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这林子里的树,是越来越繁茂。几乎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没有阳光,小风一吹,就显得有些阴冷。
这时候肚子也有点饿,他就想着弄点吃的,刚有这想法,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傻兔子忽然撞树上,直接给自己撞晕了过去。这特么也太巧了!
他狐疑的瞅向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目标。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兔子。把它提着耳朵拎了起来,一边阿尼陀佛,兔子莫怪,一边毫不犹豫的把兔子一刀抹了脖子,宰了吃肉。
如果兔子有灵魂,一定会说:“人类,就是虚伪。”
擎天以前啊,学生?优越的社会人士?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总之他的生活,就是便利,奢华,要啥有啥吃啥有啥,万事不干。别看长的人高马大,那手才细滑呢,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即使来到这里,那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虽然头一段时间不如意,但精子币可以让他吃好喝好穿好。后来情人兼炮友崛起,他的生活质量就如窜天猴一般,直线上升。
可以说,什么脏活累活都没干过,现在,他要手刃兔子!这简单,闭了闭眼,为了吃,忍一忍就过去了。
宰是宰了,但这兔子要怎么处理?没有水怎么清洗,虽然有水囊,但那是他喝地呀。
没办法,只好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兔子长途跋涉的找水源。
走到天黑,才听到水声,擎天都要绝望了,他就是再二百五也知道森林里的黑天是最不安全的。
尤其,他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兔子,简直就是行走中的活靶子。带着香味的肥肉。
擎天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跑到水边,也没看周围环境,就把兔子放在河水中清洗。
洗着洗着,就感觉不对劲儿,周围……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啊。
他脸色不好的抬起头,就看河对岸的月光之下,一个白色的大老虎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水,蓝色的瞳孔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