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久一点了吧,对不起刑元契,原谅我自私,请你不要忘记我。
妈,这样你满意了么,不会再有人给你丢脸了,你可以忘记你生过这个笨蛋儿子了,再也不用为了我做这做那了,你可以自由的活了,希望你快乐。
刑元契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开始往下落,指尖刺进肌肤,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无谓的比较,为什么要让那么小的孩子承受别人的期待,为什么又要让他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失望,泊远曾和他说过,讨厌被人比较,可就是逃脱不了这么命运,元契不想和害死泊远的人在一起,连招呼都没打,将泊远的信放到茶几上,转身离开。
对不起,您别介意,他情绪有点失控。简慎起身告辞。
男人了解的点点头,送简慎到门口,泊远写那封的时候应该很平静,我知道这是他慎重的选择,也是他唯一一次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的路。男人的话像是说给简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简慎拍拍男人的肩膀,无言的告别。
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结第一次爆发,刑元契望着简慎,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你告诉我,你的网球比赛赢了能怎样,不赢又能怎样,你告诉我用生命去换一个输赢有什么意义?嗯?你告诉我,她妈妈就为了自己在人前有面子就把泊远逼死,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一个人的生命重要?你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为了谁在活?为了什么在活?你告诉我啊。
夜幕渐渐降临,周围的亮度暗了下去,刑元契眼里的火也像燃尽般黯淡下去,简慎安静的站在刑元契的对面,没有拥抱没有安慰,只是静静等这头小狮子发泄完,才缓缓的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为别人活过,小时候母亲便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我感受不到那些来自爱的压力,我只知道如果我是泊远,会为了母亲更加努力,因为那是我从未得到的期待。简慎的声音静的有些低沉,人都会遇到自己的问题,如果当初在母亲抛弃我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没人爱我没人在乎我了,也可以选择死亡,我甚至都不知道要死在谁面前,让谁记得我,或是谁会记得我,离开的就像从来没活过一样,而泊远,至少你们都记得。
看着刑元契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简慎才搂他在怀里,你也看得出来,泊远的妈妈一直过的不好,她也受到了很残忍的惩罚,谁也不想这样,宽容别人,也是宽容自己,你是聪明的人,在如何承担子女的责任和自由的生活之间,会做出很好的平衡,我相信你。简慎像是要给刑元契力量,用力的拍着他的背。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交叠着无限延展,来自另一个生命的力量,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平淡的述说曾经刻骨的绝望,泊远有人爱着却厌恶这束缚性的爱,简慎无人爱却坚定的爱着自己,刑元契现在的思绪很混乱,耳边是简慎细柔的声音,无论他怎么选择,都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快乐,我也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简慎揉揉刑元契的头,第一次看见他无助的样子,眼神透露出慌乱,第一次想要守护他,想紧紧抱着他,给他最好的爱,却不愿牵绊他,他想看这个不爱笑的少年对自己露出浅浅笑容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逃课
刑元契躺在卧室的床上,眼睛望着头上雪白的天花板,身体过分劳累,大脑却十分清醒,这些年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泛松,刑元契是从泊远家走回学校的,简慎最后拍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一句别让泊远失望,简慎留给元契充分的思考时间,一夜足够他走回学校也足够他思考了,他思考了泊远对他的期待,家人对他的期待,以及自己对自己的期待,元契发现他真的对自我表现和他人的认可没有半分兴致了,泊远的事让他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他没放弃生命是不想看到家人为自己难过,这些年对他的愧疚和怨恨从没终止,那现在呢,刑元契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回忆泊远,他能理解泊远的选择了,如果这样你觉得轻松快乐的话,也挺好,刑元契闭上眼睛,嘴角静静上扬,你真是一个爱恶作剧的孩子,一直乖巧懂事,用最惨烈的方式宣告其实你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儿,我知道你最后只想告诉我请自由快乐的生活,我不会辜负的你的好意,意识终于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沉沉的睡过去。
要说做人简慎算不错了,扔了刑元契一晚上,知道他第二天没精力上课,特意帮他请了假,刚巧赶上风纪组查人,躲过一劫。
只做一次坏事就被抓住叫点背,只做两次坏事被抓住叫倒霉,但对于天天做坏事还能不被抓,是容易人神共愤的,安城和简慎帮着玄间逃过n次之后,最终没逃过这n+1次。
风纪组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黑面男子盯着玄间看了一分钟,你是玄间?黑面男子分明记得前几次点名玄间不是长成这样。
对,我是,刚在韩国做得整容,比以前帅多了吧。玄间面不改色的说,临了还抛了个媚眼给他。
安城和简慎听完,一口血含在胸腔,双双白了脸。
黑面男子面无表情的低头查看资料,每个院系特别对待的十个优等生在他手里资料齐全,在找资料的同时,黑面男子悠悠的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