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挺久的,路依航也怕龚政觉得腻烦,便主动提议看电影。于是路依航打开电脑,在自己的硬盘里找了个他十分推崇的片儿。《异形》导演雷德利?斯科特老爷子的《普罗米修斯》,此乃科幻邪典又一佳作,把路依航看得是崇敬不已,为此,他还把所有豆瓣上、电影杂志上相关的影评都看了。路依航从小就爱看科幻片,《异形》系列是他最喜欢的科幻片之一。
一边看,路依航一边给龚政讲解,把自己了解到的关于这部电影的所有知道都竹筒倒豆子全一咕脑地倒了出来:异形的由来;各种异形是怎么设计的,里面都含有什么性暗示,暗喻着什么生殖器官;异形是雌雄同体的生物,它在从孕育在卵中到抱脸虫时期都有很明显的女性特征,而到了后期破胸而出再到完全成熟就生长成了男性;异形的美术团队里面的艺术家,当年是被搁浅的神片《沙丘》里出来的电影艺术家,着迷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作品让人觉得很怪异但又特别惊艳,还获得了奥斯卡最佳艺术指导等等。
因为龚政是艺术生,所以他投其所好,想把自己心目中的神片系列以这种方式推荐给龚政,希望龚政也能成为他的同好。
当龚政看到女主给自己实施剖腹产手术把异形弄出来,用装订机似的金属钉给自己缝肚子时,着实震憾了。还有当‘工程师’被‘章鱼怪’口爆(用路依航的话来说)时,龚政的眼睛都瞪圆了,这的确是个了不得的新世界大门——这部片子口味之重真是令他大开眼界,而路依航向他解说的那些电影艺术以及情节框架结构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不得不说,龚政的思想和艺术观都被这部片子给洗礼了一遍。
路依航见他对此片感兴趣,不由得心喜溢于言表,表示明天他们可以把以前的《异形》四部曲看一遍,包准龚政喜欢。
可路依航不知道的是,让龚政感兴趣的不止是电影中的各种艺术的设计和呈现,以及导演和编剧黑洞般的脑洞世界——还有路依航对于其中性暗示解读的了解,虽说是路依航看了各类影评,但听路依航一个纯处男讲这些,实在是令人遐想联翩——
情色、、恐怖、怪诞和科幻融合在一起,简直是吸引特定文艺人群的不得了的春药——
见到路依航那种眼睛亮得闪光,借着电影可以大谈特谈性的兴奋神情,连龚政这种比较佛的男神都不由得被他的激动感染得也让劲爆的黄色废料在脑子里飞了一会儿——
直到很久以后,路依航想起这件事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给自己挖坑——
到了睡觉时间,怎么处理睡觉问题,龚政的心情就复杂了——两人刚刚经历过借着电影情节聊了禁忌话题的兴奋感像是微波炉的余温般无法降下来——龚政的确有些激动。
“我打地铺吧。”龚政主动说。路依航家只有两个房间,他和路依航只能睡同一个房间。
“你到我家怎么能让你打地铺!”路依航绝对不同意道,“我们都睡床上!”
“”龚政无语以对,以现在情况,都睡床上就糟了。
“哦,”路依航恍然大悟,“我睡相不好,你不愿跟我睡一块。”
“”龚政尴尬地笑笑,继续不语,只能让路依航这么认为了。
“好吧,我睡地上!”路依航把自己的枕头往地上放。
“这是你家怎么能让你睡地上。”龚政推辞道。
“你是客人不能让你睡地上!”路依航边说边在地板上整理起铺盖来。
虽说两人做为室友时间不短了,但由于两个人作息时间不同,又忙,所以其实平时相处的时间远远没有这次暑假这么多。
等路依航大大咧咧从浴室里出来进到房间,龚政又经受了一次小小的考验。大夏天的,洗完澡的路依航光着上身,只穿着裤衩就扑到龚政身边来,把脑袋往他手肘上一搁,看他在手机上看些什么。
路依航肌肤的热度和触感从龚政恤袖下裸露的手臂上传来,使得龚政的心跳漏了一拍,条件反射地把手臂一缩。
路依航的下巴突地往下一掉,便抱怨道:“帅哥,你看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能让我看啊?”
“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龚政道。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路依航去抢,龚政当然不给,拿着手机往旁边躲,两个人就在床上滚上了,渐渐就演变成了两个人的格斗技的较量,手机也给丢到一边儿了。
“哈哈哈!”
路依航皮猴上身,去挠龚政痒痒肉。把龚政逼急了,迈开腿压在路依航侧身,再一翻身骑在路依航身上锁住路依航的双臂。路依航用力想把龚政给掀下去,可龚政按住他两肘关节使他用不上力。
“好好好,我输了我输了!”路依航见占不到便宜便道。龚政刚一松力,路依航却耍了个花活,借势翻身压在了龚政身上,动作之快让龚政也有点懵,路依航使了全劲牢牢地把龚政双手压住,得意大笑:“兵不厌诈!”
路依航这样快活的大笑,就像个小太阳一般明媚灿烂,让龚政禁不